从贝府离开,驾车一路向北。
当太阳将要下山之时,宁正他们已经到了洛南县北的石门镇。
找地方安置好姐妹俩,宁正骑上烈火折返向南。
到达洛南县城外时天色已然大暗,
为了行动方便,他并没有骑马进城,而是将烈火留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穿着夜行衣,借着黑夜的掩护飞速靠近城墙。
仔细听了会附近的动静,确定四下无人,宁正才提气向上猛冲。
洛南县作为上县,城墙足有二丈三四。
这对普通人来说绝望的高度,对宁正来说却在能接受的范围。
平地猛冲便有接近两丈,随即发力凌空直上一丈有余。
见自己冲上的高度超过城墙,急忙施展凌空行走让自己稳稳的落在城墙之上。
长乐赌坊和县衙之事造成的恐慌不是短时间可以消退的,而这就使得城内那些颇有家资的人家人人自危,极其害怕那蒙面的大侠光顾他们的家给他们表演戏法。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或许只有卖蜡烛灯油和卖棺材的人会开心!
朝着秦家武馆和县衙分别看了眼,在判断出距离远近后,向着较近的秦家武馆冲去。
有钱人家尽皆亮着灯笼,这使得城内比往常亮了很多。
灯笼光能覆盖的区域有限,根本无法影响宁正的移动。
顺利到达秦家武馆。
作为来过一次的地方,宁正十分熟络的向着主院摸了过去。
还没走到主院屋顶,他就听到洛南县县令罗忠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卢老哥不知我这外甥的伤还有没有的救?”
在其说完过了好一阵,一个声音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咳咳,救倒是有的救,不过真的要救吗?罗老弟不是老哥多嘴,你这外甥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
正常来说江湖仇杀顶多把人杀了了事,可对方却毁了你外甥的天突穴令他一生武功难有所成。
而且能下如此狠手却不取性命,定然是存了折磨你外甥的心思,若是救了恐怕对方还会再次出手,到时候难保不会下手更加狠辣。”
听到有陌生人存在,宁正停住了脚步。
止不住的叹气,罗忠良哪怕对自己的这个外甥很失望,可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外甥,他怎么也忍不下心来就此放弃。
“哎,家姐就这一个孩子,若是放任他这般结果,我也不配当他舅舅了。
卢老哥有办法还望救救我这个外甥吧,大不了让他们离开洛南县,我不信那个家伙还能追去天涯海角去。”
见罗忠良铁了心要救秦虎,卢姓男人也就不在劝阻。
“行吧,那我就拼着我锦衣卫百户的面子找鬼医来救你外甥,不过鬼医救人可说不准会狮子大开口,以你现在的情况拿得出那些银子?要知道官家和上面的钱可拖不得!”
虽然没听过鬼医,可相信对方不会开玩笑,罗忠良勉强笑了笑表示还能扛得住。
“县衙丢银虽多,可毕竟拿的都是现银,我手中田产商铺倒是还有一些,想来倒也不成问题。”
缘真是妙不可言,之前一直都是宁正先他们一步,这次没想到竟然让他们跑在了他的前头。
‘鬼医?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家伙,竟然还有本事治好天突穴被废?’
江湖广大起什么稀奇古怪外号的人都有,可是对鬼医这个名字宁正能确定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忽然想到了什么,卢姓男人出声对罗忠良问道。
“对了罗老弟,你确定盗你银子的人是瞬间就将所有银子都变没到吗?会不会是你府上的那三人和对方一起演戏用戏法骗的你?”
对自己的妻子充满信任,罗忠良急忙反驳道。
“我夫人和师爷他们绝对不可能骗我,再说那些银子的箱子都是我打开确认过后才锁上的,她们根本没机会去耍花样。”
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感觉真有可能是鬼神所为,罗忠良就将自己的卢老哥拉到门口的位置小声问道。
“卢大哥会不会真的有五鬼运财术这种东西啊,我夫人和她的两个丫鬟都说,我没回来的时候她们看到那个人围着装了银子的箱子小声念咒并不断左摇右晃。”
古代人不代表一定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所谓的鬼神之说不过都是江湖中人糊弄人的把戏。世间杀人多者无数,你老哥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遇到过冤魂索命。”
躲在暗处的宁正将两人的谈话全部听入耳中,同时观察着屋内情况的他等待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刚刚罗忠良将卢姓男人拉倒门口的时候,宁正看到了这个锦衣卫百户的样貌。
男人年龄在五十上下,因为是侧身站着所以看不清样貌,不过身上穿着白色飞鱼服倒是十分显眼。
腰部虽然露出一节刀柄,可从一直握在右手转悠的铁胆来看,此人的功夫并非在刀上。
铁胆虽然也算一种武器,但使用铁胆的人一般手上功夫都不错,而其中对绝大多数练的都是外家功夫中的擒拿和指功。
‘此人体型并不壮硕,那么应该不是练的气力功夫,年逾半百却手掌漂亮指节分明,定是常用药物浸泡保养所致。这人练的必是铁砂掌、铁指功或擒拿手之流。’
迅速做出判断,从身上取出数枚铜钱,宁正开始屏气凝神。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罗忠良和卢百户并排走出了屋子。
全神贯注使心意气力尽调整到最佳状态。
就当两人彻底走出屋子,宁正催动内力用出甩手箭的手法将手中的铜钱甩向卢百户。
同时就在铜钱从手中飞出的瞬间,他整个人像苍鹰一般冲了过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朝廷鹰犬,卢百户身负的血债自己都已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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