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顾淮安刚刚面无表情的陈述着嫌她脏的场景。
关上门后,屋子里交谈的声音仍然继续着,封小锦却觉得心口生疼,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多么可笑啊,封小锦,你居然奢望顾淮安会来救你!
刚刚还渴的不行的封小锦现在觉得除了心里疼疼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不知道那个交谈进行到哪一步了。
封小锦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心口巨疼。
脏?
是不是因为她封小锦血统卑贱,是啊,她算什么呢?有了匕首和首饰又如何,旁人看起来她还是那个出生低微的封小锦。
就算她穿的再漂亮,她骨子里就是卑贱的,她根本跟顾淮安就不是一路的。
醒醒吧,封小锦,顾淮安只是看你有趣又有利用价值而已。
封小锦对着天花板无奈苦笑。
封小锦,不许你这样想自己!封小锦脑海里传来首饰盒娇滴滴的声音:“你绝对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主人之一了。
谢谢。”封小锦虚弱的笑笑,她觉得这是首饰盒安慰她的。
是真的!首饰盒着急的解释着:我见过那么多的人,开始拥有我们以后先是惊喜,然后就是不择手段,利用我们去争夺那些功名利禄,只有你,是真的想帮助别人,封小锦,首饰盒最喜欢你啦!首饰盒热情的告白着。
封小锦终于笑了,她意识里摸摸首饰盒,笑着说:我信了。
首饰盒这才放下心来,一边骂着:那个顾淮安,亏我还以为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没想到碰上事情了居然这么不靠谱,他就是个大渣渣!
首饰盒一向温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为难她了,封小锦心里很是感动。
匕首也出声了:其实我还是很欣慰的。
首饰盒气急了:匕首啊匕首,看到主人从那个该死的顾淮安身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匕首心里吐槽首饰盒的无知,一边耐心解释着:其实主人现在认识到这个事情是一件好事啊,我们跟顾淮安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千万不能对这种大少爷付出真心,要不然主人到时候会伤的更重!
首饰盒想想很有道理,便也不再嚷嚷了。
匕首平日里虽然毒舌,可封小锦知道,这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非要把关心藏到难听的话里。
不过匕首的话确实让她看到了一些她当局者迷的事情。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何苦要付出真心?最后各取所需而已。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封小锦释然的笑了,她很是感动。
平时看不出来,匕首原来也这么关心她呀,而不是只会打击她。
封小锦就这么在房间里静静的呆着,期间也有人来敲门问,她称自己不舒服,便回绝了对方。
只是脖子上传来的隐痛还在提醒着封小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真是一场梦啊,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还好早早的醒过来了,没有继续深陷,不是很好吗?
封小锦刚想认真的睡一会儿补补觉,没一会儿房间门又被敲响,封小锦以为又是叫她有事,冲着门喊了句:有事明天说,我睡了。
可是……门外人的声音有些为难,是少爷吩咐我务必要送到姑娘手上的。
顾淮安?如果是刚才,封小锦或许会生气的不开门,可想通了一些事情后,封小锦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生气的资本,她跟顾淮安原本就不是对等的。
于是她开了门,笑眯眯的问:少爷有什么吩咐啊?
来人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封小锦,就告辞了。
封小锦一看,居然是一瓶止血药一瓶生肌膏。
她收也不是,放也不是,送东西的人呢,已经走了,她总不能扔了吧,无奈,封小锦只好把药膏拿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封小锦觉得好笑,刚才如果不是她命大,恐怕早做了无辜的刀下鬼了,也没见顾淮安怎么样,现在又做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来是干什么?有意思吗?还是你们富家少爷玩的游戏我看不透?
封小锦手里把玩着两瓶药膏,她从包装上看的出来,药膏价格不菲,“你在想什么啊,封小锦,你本来就是贫民窟里出来的人啊!”封小锦自嘲着,把药膏好不珍惜的往旁边一扔,打算睡觉。
门外的人刚准备伸手敲门却听到这样一句话,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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