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锦圆圆的眼睛不禁睁大了，杏齿微张。恰有一束光照在她粉嫩白皙的脸颊上，顾淮安都能看得到她脸颊上的绒毛，让她娇艳的面孔平添了一丝少女的娇憨和可爱。

顾淮安不禁有些愣神，但是只一瞬，就马上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刚刚失神的尴尬，“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你。”顾淮安愣了愣，还是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跟刘家大小姐的这个冲突被她处理的这么完美，而且她本人也展现出跟她平时完全不同的硬气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看起来是个花瓶但是是一个真正的可用之才。短短几天下来，他已经对封小锦完全改观了，从之前的嫌弃现在已经变成了欣赏。

而这次就是想告诉她自己很看好她，让她继续努力。

但是不知怎的，看着封小锦这张脸和自己刚才竟然愣神的态度，突然不想对她说这话了。

“告诉我什么”封小锦见顾淮安半天不说话，有些隐隐不安，终于没能忍住着急的开口问道。

“哦。”顾淮安摸了摸鼻子，恢复了一如继往的淡漠神态。

“没什么。就是要跟你说，笨鸟先飞，你不懂的就要多问，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虽然不是学堂的老师，但是你尽管问，我都会解答的。”

封小锦暗搓搓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找自己麻烦，而且还要自己问她问题呢。

脸上疑惑的表情终于变成甜甜的微笑“那谢谢你了。”

顾淮安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坐回椅子上了。

“你怎么还没走”再转过的时候封小锦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好像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封小锦被顾淮安这突然的一问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回过神来“哦，你不是让我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嘛。”

封小锦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学堂的先生讲的太快了……今天的历史课我我没太听懂。”因为紧张脸有些微微发红，一脸羞愧的样子。

顾淮安看着封小锦这可爱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笑容这种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但是内心突然的轻松愉快是没法忽视的。

不过出口确实先揶揄一番“你倒还真是不客气，让你有不懂的就问这么快就有问题了”

封小锦被顾淮安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瞬间耳朵都红透。

“我我……”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默默腹诽，“明明就是按照你的意思问的嘛。”

顾淮安眉头一簇，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容易被吓到，亏的自己之前还觉得她硬气，语气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什么课太快了你没听懂啊。”

“历史课，先生讲的古代史。”封小锦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回答，生怕自己一个愣神顾淮安又开始揶揄取笑自己了。

不过自己也确实很想搞懂先生课上讲的那些东西，秦朝汉朝宋朝明什么的，太多她搞不明白的东西了。

顾淮安手上的钢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再开口的时候已不是之前的军阀做派，而像是一个渊博的学者，“秦始皇全名嬴政，是我们中国史上有名的政治家改革家，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秦朝”

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看似侃侃而谈却细致入微，时不时还穿插一些好玩的野史和自己的见解，生生把枯燥繁杂的历史课讲成了生动具体的故事。

封小锦听得入了迷，原来有那么多朝代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传统风俗，有那么多才华横溢，伟大的人。

顾淮安也不觉得口渴，封小锦这个学生让他很满意，不时提出的问题也总是刚好是关键，也不觉得累，一直从秦朝讲到了清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淮安突然停住，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没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生应该没有讲这么多。够你扛一阵了。”

封小锦却是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意犹未尽，想继续听下去，但是看着顾淮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好闭口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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