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婳被家法两个字吓丢了魂,连忙扑倒在白夫人脚边,哭诉:“夫人,是……是七哥。”
白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听到这话更是目眦欲裂。
“你在说什么竟然是那个逆子……”白伦说着气血攻心。
白夫人哭诉着让白伦一定要换还她家世轩一个公道。
白云婳惊魂未定又见到白老爷子,此刻更是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封小锦沉默地看着这场闹剧,表情很冷静,但是她的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匕首在包中叫嚣庆祝,首饰盒也很开心,但是封小锦高兴不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被丢在洞房里,白世轩见她不从,想要强上了她,然后将她一巴掌打晕在床上。
后来她似乎迷迷糊糊听见白云婳不小心闯进来,被白世轩纠缠上了。
白云婳虽然姓白,但只是个假称了,她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小姐,和白世轩并无半点血缘关系。若说白世轩真的想强要她,也不无可能。
念此,封小锦就高兴不起来。白家太复杂了世家门楣里的关系盘根错觉,她怕自己这条小命还不够他们玩的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那边,白云婳在白伦的逼问下,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真相。
原来白世轩当真见色起意,又趁自己新婚之夜喝多了酒,便要强要白云婳。白云婳本来是和白燕钧约好见面的。也许是找不到她,白燕钧赶了过来。
白云婳害怕白燕钧误会自己,在白燕钧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藏到了衣柜里。
衣柜里很黑,她只能听到白燕钧和白世轩争吵了几句之后就打了起来,最后白世轩一声惨叫,当即命毙在地。
白燕钧落荒而逃。
白云婳从衣柜里爬出来,看了眼昏睡的封小锦,狠心把他们锁在了房间中,并把那把杀人的匕首放进封小锦的手中。
随即她闭门退下,虽然噩梦缠绵,却不敢说出什么事情来。
她希望白燕钧好好活着。从某种程度上讲,白燕钧救了她,更何况白燕钧也是为了找自己才来这里的……她怎么能讲他举报出去白燕钧是她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供出白燕钧,所以只能将罪责嫁祸给封小锦。?
听到这里,白老爷子已经气得说不了话了,白夫人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所有人都只能干瞪眼,看着这场简直不可思议的到闹剧。
有人欢笑有人哭,更多的还是看戏的人。
封小锦心情复杂,高兴的是她终于成了戏外人,叹息的是,白家暗潮汹涌,她退下这一场,还有下一场等待入幕。封小锦叹口气,上前把白云婳扶起来。
她目光清明,与这闹剧格格不入。
“既然真相已经浮出水面,那我的嫌疑就已经彻底洗清了。”封小锦说完这句话,狠狠松了口气。近日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封小锦这厢刚说完话,那边白老爷子瞪着眼睛,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一旁隐忍不发的白燕钧。
这时,白燕钧身旁的人早都离他远远的了,他一个人站着,玩世不恭的笑变得苦涩,一双桃花眼也黯淡无神。
白家的一切都循规蹈矩,唯一的例外白燕钧可能也要从此消失了。
封小锦叹了口气,往后退几步隐入人群中。
白伦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人一瞬间苍老了几分,双眼布满了血丝。
“别啊……七哥他只是因为大哥辱他是娼妓之子,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所以才,一时糊涂。求您不要杀他”白云婳哭着扑倒在白伦脚边。
白燕钧的母亲,也确实是以为温婉贤惠的可人。她走后,白燕钧从小缺乏白伦的教导,还被所有人欺负。所以白燕钧长大之后做了很多有辱门楣的事情,白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里,白伦不免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白燕钧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他一抬手朝着屋顶开了一枪,然后将枪丢在地上。
“你们都记住了,白家大少爷新婚之夜,惨遭盗贼所杀!从今天开始,白家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白伦的声音嘶哑,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明日你便离开本家,去照看华北的生意,在我离开人世以前,不准踏入邵城一步!”。
白燕钧点点头,朝着白伦磕了个响头,然后猩红着言眼离开了。
他走后很久,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白伦仿佛回过神般,对着众人严厉警告:“从此以后,你们就说大少爷是被仇家的贼人杀死的……如果谁说出了今天的事,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白夫人不甘心这个答案,又哭着喊着要白伦不能心慈手软,白伦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封小锦看着这场闹剧走向结尾,心中五味杂陈。她忘了眼大堂正中挂的牌匾“世代家和”,只觉得嘲讽无比。
她转身欲离开,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众人大呼:“老爷,老爷!”
封小锦踩着猫步,轻轻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封小锦急忙转回身去,只见人群簇拥在一起,白伦倒在正中间,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她心里“轰隆”一声,白家的顶梁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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