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荒了几年,已经完全被茅草荆棘覆盖,而且经常有人牵着牛来地里吃草,地被踩得比家里的三合泥地板还要硬。
长贵高高地扬起锄头,用力将锄头劈下去,可锄头只能挖进去两三公分的厚度,这哪里是菜地,分明就是石板。要不是长贵现在身体蜕变了,体力力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根本就挖不动这菜地。
杀猪佬马永兴也在翻地,看着长贵啃不动那块荒地,乐得咧开了嘴。两个人只是比了一场武,又不是仇人,所以碰到了,还是能够打声招呼,聊聊天的。
“长贵,你家这地只适合栽树了。你还费那个劲干嘛?就算翻好了地,你还能种出菜来?”马永兴有些幸灾乐祸。
“杀猪佬,今天没出去杀猪啊?”长贵停了下来。
“就咱们大队这么大点地方,还能天天有猪杀?”马永兴摇摇头。
长贵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双手一搓,拿起锄头又开动起来。
马永兴看了长贵一眼,感觉长贵真的彻底改变了,浪子回头金不换,长贵能够这么彻底改变,他还是非常佩服的。他家的地经常侍弄,土地疏松而肥沃。一会儿功夫就轻松翻了一遍,整好地,准备过几天种一茬换季的蔬菜。干完了地里的活,马永兴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扛着锄头来到长贵的地里,二话不说开始翻地。
只是,马永兴一锄头下去,锄头直接蹦了起来:“我的个亲娘!你这地,炮铣都打不进去。”
长贵有些意外,没想到马永兴会来帮忙:“还不是怪你们这些放牛的?这一年年的踩,挖得进才怪。”
马永兴家也养了牛,不过那牛不是一家的。是几家合起来养的。土地承包到户之后,大队的集体财产也分了,各个生产队的牛也分了,一头牛可能归属好几户人家。
对于这个年头的农户来说,牛绝对是极其重要而贵重的物资,一户人可买不起一头牛,就算买得起也养不起。
长贵家自然也分到了牛,也要轮流放牛。现在宗秋能放牛了,这事他从来没过问过。
“你家的地要是没荒在这里,谁敢牵牛来吃草?”马永兴没好气地说道。
长贵笑了笑:“那你怎么还觉得理亏,要帮我来挖地?”
马永兴差点没一锄头照着长贵的脑壳挖过去,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就当我理亏吧。帮你挖地,你要待晚饭。你家还有酒吧?”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过饭管饱。”长贵说道。
“那也行。酒这东西伤身,还是少喝为好。”马永兴说道。
“朝山要是晓得你帮我挖地,估计会怀疑你想背叛师门。”长贵笑道。
“我师父没那么小气。其实你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算了,上一代的矛盾,哪个都讲不清楚。”马永兴这人还是很爽直的。
长贵点点头:“对,讲不清就懒得讲。”
两个人干活还是轻松一些,聊聊天,就不感觉疲乏。长贵这块地也不大,总共就是两分半的样子。分地的时候,因为地肥瘦不一,村子里将地按照肥瘦分成很多小块,然后抓阄决定土地归属。那个时候只考虑到尽量公平,完全没有考虑种植的时候路程远近,与管理便利。
长贵家分了三块地,有大有小,而且分布在不同的位置。最近的离家也有半里远,最远的有一里多远。反而家附近的菜地都是别人家的。因为菜地大小不一,换也不好换。
最远的那块地有五分,现在被别人种了,长贵也不好马上要回来,准备等别家将这一茬菜收了,再要回来。虽然准备以后过日子,但也不可能真的就靠着这几亩地过日子,要真是这么干,也太不给重生者长脸了。
作为一个重生者,最大的金手指就是对未来走势的了解。比如利用自己重生者的先知先觉赚到第一桶金,然后跑到北上广购置房产,等将来房地产火热起来,长贵便可以躺赢了。
干农活不光是力气活,整个过程都得弓着腰,反反复复重复一个动作,很累人,不光是舍得力气就行,是真的很累。这块地全翻过来,两个人都已经是汗流浃背。
“挖你家这地,我宁可去拉犁。”马永兴将锄头往地上以挖,然后坐到锄头柄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来,顺手给了长贵一支。长贵接过烟,也将锄头挖进地垄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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