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连忙回身拿出一块桃酥,把其他的藏好,走过去冲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弟弟温声哄道:“小皓乖,看姐姐给你买什么了?”
大块头的白皓看见了桃酥,闻到了香甜,立即止住哭闹,鼻涕眼泪也顾不得擦,伸出胖胖的双手就去拿白夜手里的桃酥,嘴角流着口水,傻笑着,“糕糕,我要糕糕……”
白夜把手一抬,严肃说道:“小皓乖,先去洗脸洗手才给。”
美食当前,白皓心里着急却又不敢违逆,急得哼哼唧唧又原地抡了个圈,才匆匆过去洗了脸和手,总算得到了渴望的糕点,用两手护着,跑到墙角蹲着小口小口地啃吃。
白夜妈长长叹气,语带哭腔,“你这傻弟弟可怎么办呢?”
白夜连忙安慰道:“有我呢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白夜妈拭泪点头,“全靠你了小夜。真是难为你了。咱这个家真是拖苦你了。”
白夜走过去,帮老妈按揉着僵硬的肩膀,“妈说哪里的话,没有家哪有我,你为咱家操碎了心,以后就都交给我吧,我一定能行。”
白夜妈又落下泪来,“好女儿。”不禁痛哼出声。
由于长年累月地伏案做缝纫活儿,令她很是苍老瘦弱,眼睛也花得厉害,而且肩膀和颈椎都有了严重的劳损,经常疼得睡不着觉。
安顿好老妈和弟弟,白夜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她照例拿过韩语书,边看护老爸边学习。
生活很苦,日子很难,可白夜没有时间去伤感忧愁,因为她知道,生活的苦难不会因为她的悲痛欲绝而停歇下来,她只能抓紧时间,拼命的往前跑,跑出阴霾,才能不被苦难继续碾压。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十月底,白夜上班已经快四个月了。
这近三个月以来,马大夫依然天天上门来给白夜爸打吊瓶,不过自从那次差点撞了大亮妈以后,就再也没开车过来,每次都是骑着电动车,而且一反常态,每天都是尽量赶在白夜下班之前就离开。
虽然马大夫一直在让白夜家欠着费,从没提过要结药钱的事,但为白夜爸申请救助的事也一直没给确切消息,很是令人焦急。
期间白夜妈问过两次,马大夫都是含混而过,也不肯具体说,只说正在办着,快好了快好了。
白夜始终悬心不安,总感觉马大夫并没有上心去办,而是在敷衍了事。
虽然内心很排斥马大夫,但也不得不自己去问。
因为白夜怕要是让老妈真问出这事没多少戏了,她肯定会更加忧心上火。
所以这天趁着周六在家,等马大夫打完针要走,白夜就借口要去找英子,提前等在外面。见马大夫出来,上前开门见山地问起这件事情的进展,“马大夫,我爸那个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上面怎么说的?要是真办不了,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只要能弄明白是哪方面不能通过,我们也就放下这桩心事不再去争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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