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二话没说,痛快答应,“好。走。去看看!”
又没好气地扭头向后喊他老婆,“你磨叽什么呢?刷个碗要刷多久?快出来看着,我出诊去了!”说完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看见英子骑来的电动车说道:“英子你先回吧,我拉着小白过去就行了。”
“不行,我得跟回去看看,她们都不会砍价,可别被你忽悠了。”英子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忽悠过谁?”马大夫撇了撇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转头对白夜笑咪咪说道:“小白,坐我车吧。”
“不用。”白夜一口回绝,侧坐上英子的车后座,“我们先走。”
这时马大夫身形粗壮的老婆甩着刚刷完碗的湿手,快步走到门口,指着马大夫就喊,“马朋!你去哪儿出诊?就在村里这点地方怎么还用嘚瑟开个车去?”
这震耳的一嗓子令马大夫顿时满脸羞窘,气急败坏却不敢发作,一边嘟囔着:“老娘们儿家家的管什么闲事。”一边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过来上了车。
马大夫老婆还在不依不饶,指着旁边的电动车,命令马大夫,“下来!给我骑车去。”
马大夫坐在车上骑虎难下,降下车窗冲老婆皱眉,“啰嗦个什么……”
英子也不听他们磨叽,右手一拧车把,小电动利落窜出。
村里的路本就不宽敞,路边还堆放着不少杂物,这可苦了马大夫,开着大块头的“霸道”还在老婆的聒噪声中一点点倒车掉头。
白夜和英子到家好一会儿,马大夫才在街边停好车,提着出诊箱,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白夜妈连忙把他迎到白夜爸的床前。
所谓病者盼医,白夜爸肯定也是病得很难受了,心里特别想要被治疗。知道马大夫来给他看病,很是高兴,也努力对着马大夫笑了笑,尽管那笑不像笑。
马大夫却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先问了问白夜妈病人的情况,又拿出听诊器、血压计、血糖仪、温度表,逐一从容测过,又让白夜爸张嘴,伸舌头看了看,用手电筒照了照喉咙。
最后还把了把白夜爸的脉,左手把完,又把右手。
检查完后,马大夫也不说话,抬手扶额皱眉思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白夜妈小心问道:“马大夫,我家老头怎么样?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马大夫也不答话,皱眉垂眼继续思索。
白夜妈很是着急,更小心的追问:“是不是咱这样检查,断不透他的病?”
马大夫行医二十年,虽然没做过高深的医学研究,但他临床经验丰富,一般的症候还真难不倒他,其实他早已看明白了白夜爸症候,只是想装个深沉,让别人恭敬着自己,好显得高深莫测。
没想到高深没装成,倒被人认为成了莫测。
这下装不住了,只好悠悠开口解释道:“我早就断好了,老白就是缺乏营养和器官功能衰退,典型的常年卧床并发症。给他用药主要是为了减轻痛苦,增加营养,延缓衰竭。只是这病要长期用药,所以我刚才只是在为你们盘算,在想用哪种药才能既便宜又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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