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当真是无聊的紧。虽说家里还有几百两存银,生活上也不愁,但呆在此处,和外面不打什么交道,恐怕留守下去的话,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那可真是实实在在被冷藏在这里了,到时候在寻衅找点毛病,就算不让你走,你自己都要主动离开。他心中这么想,却没有表露出来,甚至还主动帮张世强收拾了下院子,好在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候。
回去吃饭自然节省,两人各回各家,走出这小宅院,他长出了一口气,在里面实在太憋闷了,这边距离他家那个宅院不远,走出胡同,上了那条全是商铺的街道,沿街一直向东走就可以回家,天气寒冷,不过中午太阳好,街上的人倒不少。
楚箫走在其中,感觉舒服了很多,上午实在是太孤单冷清。现代时候他因为种种原因多次来燕京,自然知道靠近故宫,也就是现在紫禁城周围这片地方的房价是多么惊人,四合院卖到上亿,还有价无市,在万历年间则完全不同。
先不说紫禁城的规模比现代大了许多不说,靠近皇城的地产也没那么值钱。比如说楚箫家那个两进的院子,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后面高耸的皇城城墙。
当然,距离城墙根那边还有段距离,可也就是隔着几排人家。当然,居民区和城墙之间还有片空地,经常有兵丁巡视,东、西、北三面都有护城河保护,唯独这边没有。楚箫家的宅院要不是因为临着的那条街道商铺不少,甚至卖不上价钱。
一来是宫城城墙太高遮蔽阳光,二来经常有兵马经过,夜间太过嘈杂。这地方要是放在现代,还不得卖个天价,每天都能能看到这么崭新的紫禁城啊。
楚箫边走边胡思乱想,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正是午饭时分,这街道上倒也有一家颇为不错的酒楼饭庄,不过他发现很多行人看了看门口,没有进去,近十年的市场分析没有白学,楚箫心里自动的的出了结论。
酒楼的价钱太高,来这里走动的人不愿意多花钱,而那些提着篮子叫卖吃食的,估计别人又觉得太差,不愿意问津。“两位大爷,两位大爷,俺不知道这的规矩,真不知道这的规矩,看到这条街人多,才凑过来的,到现在才卖了一个饼,交不起这钱”,依稀听着是个老女人哭喊的声音。
沙哑尖利,街道上的行人都被这个惊动,稍安静了下,就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涌了过去。敢情这看热闹的习惯,是几百年前就有啊。
楚箫心里晒笑,也朝那个方向走去,反正回家也要这么走,也能顺便看看发生了什么。要不是涌过来的人都躲开他这锦衣卫,这路都有些拥挤难行了。
楚箫被这拥挤起来的人群弄得心情烦躁,看热闹的心思也烟消云散,走到跟前,里面的动静却听的清清楚楚,老婆子带着哭腔在那不住的恳求:“大老爷,求您开恩,老婆子实在是没有钱交啊,要不您二位拿几块饼去。”楚箫在外面摇摇头,倒是又有了兴趣,不过心中嗤笑,心想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
老婆子那点钱也要压榨,不怕笑话。能被叫声“爷”的人物,怎么也有个身份,如此下作,的确让人笑话。
楚箫停下脚步转头看去,怪不得人这么多,原来是那个吉祥茶馆的门口,这边一向客人众多,闹出事端哪能不拥挤。一锦衣卫在外围停下脚步,拥挤在那里看热闹的百姓路人瞧见他这打扮,自动自觉的闪开了一条路。
可见这锦衣卫在人心中有多少威风,两个穿着羊皮袍子,青布包头的汉子正背着自己,能看到他们腿边有个竹篮,篮子上盖着快白布,“大爷我天天喝酒吃肉,在乎你个死婆子几块破饼,喂猪狗都不吃的东西,快些把钱交上来,这条街的规矩坏不得”,在吆喝声中,楚箫走到了内圈。
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袄的老婆子就那么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告。也看到了那两个汉子,一看到脸,他心里就暗骂起来,这两人他认得,不过是在这条街上打混的泼皮,居然也自称“爷”,那两个泼皮被这么多人围观,丝毫惭愧的心情没有,反倒越发的兴奋。
他们压根没注意到边上站着的楚箫,左边这个泼皮抬腿就把那竹篮踢翻,一堆烧饼从篮子里散落出来,滚落在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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