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了啊,土豆的出现,红薯的出现,会发生什么?眼下大明的粮产,尚且可以勉强养活自己。
现在多了红薯如此多的辅粮,多了土豆此等高产的粮食,可以吸纳大量的流民。这就意味着,大明不缺粮了,不缺粮,多余的粮食会有人拿去酿酒,有人拿去喂牲畜。这酒水为何值钱?因为酒水需要粮食才可以酿出来。
一斤酒,十斤粮啊。朝廷对于谷物酿酒的行为,历来是反对的,认为这会助长奢侈,若是人人效仿,富户大肆酿酒,而市面上的谷物势必暴涨,将大大伤害平民百姓。可现在……一切都已不是问题了。这么多粮堆满了谷仓,不拿去酿酒,不去喂牲畜,还能拿去做……。
楚箫他眨眨眼,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道:“好生琢磨琢磨吧,想想如何趁机做点买卖,这世上的买卖无非就是看谁占了先机。”
只见王金元的眼眸里浮出了一丝精光,随即神采飞扬的道:“懂,懂,小人懂了,谢过新建伯提醒,是小人糊涂,小人敬您一杯。”吃到了一半,外头却有人嗖的一下冲了来。大家注目一看,竟是朱厚照,朱厚照乖乖的跟着皇帝回了京。
而后又乖乖的说回东宫去休息。一和父皇分道扬镳,他就心急火燎地又往西山赶了。“饿死了!”朱厚照直接挤开了王金元,坐在了方继藩的身边:“碗筷拿来,给本宫多盛点牛肉工豆。”
“什么,殿下……您……又回来了……”楚箫震惊了,来回二十里地呢,就算是快马,那也够呛的,殿下真是神速啊。朱厚照龇牙咧嘴,一把揪住楚箫的领子。
“现在,,牛是本宫杀的,本宫清早就留着肚子,就等着这烧牛肉呢,你好歹毒的心思……”,“……”楚箫作为少詹事,教育太子,责无旁贷。
他于是板起了脸道:“太子殿下慎言,我大明历来重农,牛乃农耕神器也,太子殿下何时杀的牛,有人看到吗?有人证吗?”,“嘿嘿……”朱厚照倒是惊醒了,挠挠头道:“你呀,假正经太会装了,难怪父皇喜欢你,而不喜欢本宫……”切……楚箫鄙视他的了。
………………
暖阁里。皇帝还沉浸在土豆的喜悦之中,傍晚的时候,他特意命人蒸了土豆泥,愉快的坐在暖阁里,看着这如糊糊般的食物,拿了勺子,一口口的吃了起来。将来在大明,会有许多百姓都以此充饥,味道依旧不错。唯独不好的地方,就是为何总感觉晚上吃的,没有白日吃起好吃?
转念间,皇帝倒是想起了点什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饭前的那黄米粥,才是真正的开胃之物啊,百姓们现在吃的,就是那等黄米粥。
对他而言,土豆可能不过是一般的膳食,可对于百姓们而言,以后不必再吃黄米粥,却有数之不尽的土豆、红薯,甚至将来连谷物都将不再奢侈。
这于他们而言,是何其幸运的事。所以……虽然觉得有些腻,可弘治皇帝依旧吃得很愉快。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舒服,此乃与民同乐者也!片刻之后,萧敬小心翼翼的步入暖阁。
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恭谨的候着。皇帝收敛起欣慰的笑容,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得尽力装出不苟言笑的样子,沉声道:“太子……那儿,打探得怎么样?”
原来回来的时候,皇帝就觉得有点儿古怪了,总觉得太子心里藏着事,所以他欲擒故纵,假装没有看见,却是偷偷的命人盯着,想要看看,自己这儿子到底又在搞什么名堂,听着皇帝的询问,萧敬笑容可掬。可他心里却是难受无比的,没办法的。
他是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东缉事厂的厂公,他最怕的,就是陛下明令自己前去查太子殿下的底细。为何当初土豆的事,萧敬懵然无知?
其实根本原因就在于,太子殿下就在西山。因而,东厂极力避免前去西山密查,这等事,实在有太多忌讳了,太子殿下,就是将来的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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