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是没个说法,我李如松绝对不服!!”李如松开门见山,上来就亮出自己的宝剑,剑锋直指梅国贞。
官员把视线投向了梅国贞,只见他面色如常,眼观鼻鼻关心,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尚书又开口道:“梅国负军功封爵,乃嘉靖以来令尊之下武将第一人,而且他的请战折子是最早递上来的,兵部首先注意到梅国贞也是按照规矩来,李总兵想请战,自然也是先写折子递过来,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李总兵贸然闯进兵部都不是什么应当做的。”
尚书首先要认同此事梅国贞无错,错在李如松。这个李如松根本不在乎,“这一点是我李如松不好,我承认,部堂说的是,但是我不能接受的就是,朝廷舍弃我,而要用这个黄口小儿做数万人之主将!他有这个资格吗?!”李如松恶狠狠地盯着梅国员,宛如一头呲牙裂嘴的,凶猛的狂吠的藏獒。
尚书大人没说话,视线投向了梅国贞。
“李总兵,我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情。”梅国员也不看李如松,缓缓开口:“你是山西总兵,我是宁夏总兵,论职位,你我相同,并无高低之分,论爵位,我为平虏伯,军功封爵,名正言顺,朝廷用我合情合理,既然李总兵自认有资格,那么区区在下为何不可?有何不同?”
“梅国贞,打了一场胜仗,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李如松锐气十足地问道。
“原来李总兵还记得在下的年岁比李总兵大了整整十一岁。”梅国贞笑了笑,把视线投向了锐气逼人的李如松,“那么请问,在下五十二岁,蒙总督信任,赋予前线指挥权,以五万大军取宁夏坚城,大破数万叛军和数千套虏,亲手斩下哱拜逆贼首级,立下大功,才得到朝廷恩宠,殄为宁夏总兵平虏伯,李总兵可有攻城拔寨军功封爵之战绩相比较?”
“好你个梅国贞!”
此话就说到了李如松的痛脚。而梅国贞还没有说完,“李总兵所持,乃辽东精锐铁骑之锋锐,草原争锋,马上争雄,而朝鲜之地,八成国土具为山川,可供骑兵驰骋之地甚少,每一处都有城池农田,沟壑纵横,根本不便骑兵就近展开,祖承训之败就在于此,此言对否?”
“我军与倭寇战于朝鲜,多的是攻城拔寨,而非是野战争雄,就算是野外击败倭寇,也要将这些城池一座一座的夺回来,骑兵能在草原上大破蒙古人,难道也能攻破城池吗?”
“攻城靠的是步卒和军械,而非骑兵,李总兵最擅长的战术根本不适用!必将造成大量损失!辽东骑兵需要威慑蒙古人,需要威慑建奴与海西女真,若是有大的损伤,无力威慑蒙古女真,辽东之地岂不危险?”
“平壤之战已有千名骑兵战死,李总兵难道还不清楚骑兵攻城的劣势吗?辽东精锐骑兵又有多少?训练一名骑兵有需要多长时间?需要耗费几何?”
“这些都是大明珍贵的战士,不能再不必要的战场上损耗太多!”梅国贞指着朝鲜的地图,道出自己的“本意”。
却是叫兵部官员吃惊不小,叫李如松也愣了一下。他们所听闻的是梅国员轻视辽东兵,认为辽东兵不能战胜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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