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士其笑了笑,淡然说道:“都是和善良民啊!不敢做一点违背法制的事愤,还指望我走了,他们能在这里长久呆下去,以后的白鬼和土着能善待他们,白五,你和他们讲,今后这吕宋就是汊人的天下了,今日他们不做,日后他们就没办法在此处立足了,女人我不管十岁以下的孩童我不管,其余的没有一条人命,就让海主们带走另外,那百余个愿意跟随的青壮,每人五两银子,发给刀枪,等下洗掠,一切自留!抢多少算多少,抢多少得多少。”
郑士其给出这样的规矩来,那就容不得你不动了,白五脸色涨红,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急匆每又是去了。白五对新迁居到吕宋来的汊民极为愤怒,是一种恨其不争的心态。
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以为安分守己白人和土着就会让自己生存下去,自己就会有比大明更富足太平的生活。
可等到的是什么……是不断的欺凌和最后的屠杀。他心中更明白,如果不是楚箫和郑士其领着人过来报复,恐怕新来这些汉人的命运也是一样的下场。
“将军也是将门子啊,怎么这投名状手段用的这般熟络”,“小声些,北边海上的,更北边草原上的,都是要靠将军过活,这绿林的手段如何不熟!郑氏宗亲可是南洋最大的海主。”
有两个瘦子在那里低声谈论,这两个瘦子都是粗布衣服,看着和渔民没什么两样,可这两人却是福建海面上排名第二第三的海主,也是一方的豪杰霸主。
沙大成听了之后看到郑士其脸色轻松,也是笑着凑趣说道:“将军这倒是好手段,让这帮人沾了血,才能和咱们一条心,要不然,确们为他们打生打死的,他们到要做个守法的良民,下面的儿郎们怎么会甘心效命。”
这番对话十足是在绿林黑道上两个贼头的言语,沙大成这也是不知不觉。
这局面未免太像了些。郑士其摇摇头笑着说道:“再良善的只要是沾了血,羊也要变成狼,今后这片土地要让汊民来经营,光是守住这港口一带是不行的,要不断的向外扩,要不断的夺取土人们的土地,这才能让越来越多的汊民过来……在这里站的越来越稳,才有立足之地。”
沙大成一干军将头目在这里好整以暇的议论,这边的整片区域却是杀声一片,并不是所有的土着们都有机会溃逃出来,海盗们按照自家所属分成各队,有的人守在各个路口。
沙大成这一队却是直接冲入了街道之上。溃逃中的土着没办法和这伙精悍的海盗对抗。
有的人跑到要塞的方向,有的人则是沙大成的手下向着各个路口驱赶。被驱赶到那里的,前后都是无处可去。
稍许的抵抗很快被毫不留恃的杀戮彻底粉碎,只能是投降,郑士其的护卫队这次没有动都是在他的身后坐地休息。
眼下这样的场面并不需要他们出动,作为预备队已经是足够了。那些新来的汊人不愿意惹事生非,可他说了规矩,白五又是毫不客气通融,更不要说海盗们的凶神恶煞。
还有那些先前跟着去的青壮拿到了好处,这些都让他们不得不去动手杀人。俘虏到的土着一批批的被押来。
新迁来吕宋的那些汊民青壮愤愿不惜愿的都是拿着武器开始杀人。在上一次的大屠杀之后,土着们对汉民本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新前来的汊民或多或少的都被欺辱过,本来战战兢兢,可拿着武器走到那些土着俘虏的跟前,新仇旧恨都是涌上心头。和郑士其判断的一样,和善的人沾了血之后也会变得凶残。
杀了一个土着之后,原本是和善百姓的人也去掉了心防,杀一个和杀两个没有什么区别。
卸掉了心理负担之后,有少数的人在大哭呕吐,更多的人则是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燃烧。土着人居住的地方是港口区最好的位置,他们的家中有很多抢掠来的财物。
如果这些都是我们的话,汉民心中也不自觉的这么想。长矛是最简易的武器,一根根长矛被分发下去,戳死土着俘虏之后,新迁来的汊民男子开始走向土着的居住区,领着海盗们一个个房子的搜索。
他们毕竞是住在这边,对这里的地形更加熟悉。看着外来的人一步步的侵入,土着不断的逃到要塞这边。
要塞石墙上的西班牙士兵也是越来越多,土着们哭天喊地的乞求庇护,他们也知道到了要塞里面肯定会有安全。
不过在石墙上的一阵火枪射击打消了他们这个念头在石墙上有人大声喊道:“去和那些汊人们战斗,我们会给子支援,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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