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猜呀。”
…………
公主和郡主赶到了毓德宫,前殿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皇帝也不在,御桌边空无一人,太监都没有一个。
公主对入宫兴趣不大,如果陪着楚箫来喝酒那就不一样,几杯酒下肚,楚箫就醉得像个死狗一样,总是让她觉得有无穷的乐趣。
她便可以上前调戏捉弄一番,偶尔还可以动手动脚,摸摸脸推推肩,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心跳,没了楚箫陪同一起入宫,她觉得索然无味。
郡主则不一样,她总是对入宫抱有一种浓厚的兴趣,每次入宫的机会她都非常珍惜,尽量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精神状态。
想想也是让人叹息,她自小孤苦一人,这皇家的荣威光环和那份尊宠,原本她就应该是有份的,现在虽然来的晚了一些,能够让她分享到,心里也还是非常满足。
皇帝也不在,贵妃也不在,两人站在前殿中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公主一跺脚,抓了郡主的手,转身就想离开,内殿里匆匆忙忙走出一个人,正是大伴伴陈矩。
陈矩一边躬身一边言道:“老奴迎接来迟,还请公主和郡主原谅,内殿里,皇子又在哭闹,昨日夜晚或许是吃坏了东西,一直到四更天还没有睡觉,今日便起的迟了,起床后,又宣来了太医诊治,老奴前前后后照看,倒是怠慢了公主和郡主。”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公主原本就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听完秀眉一皱:“陈公公,皇上让人带了口谕宣我们姐妹入宫,却是为了何事,我们来了,皇上又去了哪里,皇口是在内宫照看皇侄吗?”
“皇上出宫了。”
“皇上出宫了?去了哪里?
“这个……。”
“陈公公,你倒是说话呀,皇上宣了我们入宫,自己却又出宫了,皇上是去了哪里?你快说呀,急死我了”,公主边说边跺脚,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皇上把她们宣了进来,皇上自己却出了宫,那宣她们进来干什么,她们又不会给吃坏了肚子的皇侄看病。
陈矩有些踌躇,他有些怕眼前的公主,公主的脾气可是有些“乖张”,真要气急败坏起来,可是不好招呼,有时甚至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他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皇上可是命令他,要留下公主和郡主呆在毓德宫里一整天,皇上才好在于府,听听小婉唱曲吹箫,以公主的脾气,如果知道皇上的真实意图,肯定会要跳脚,索性说一回瞎话吧,帮皇帝圆谎到底。
“公主莫要心急,皇上确实出宫了,却没有去到别处,而是去了于府,此时怕正在与楚大人商量时政大事,比如,如何推行广州府经济特区,之所以派人宣公主和郡主入宫,是想是想……。”
他是个老实人,一想着要说些瞎话就有些紧张,言语说得磕磕绊绊。
“陈公公,你真有意思,皇上去了我们于府,却又把我们叫到了宫里来,我们能干什么?皇上和楚箫商量朝廷大事,我们在一旁也不会添乱啊,难道还要躲着我们,让我们回避吗?”
“这个这个……”,老实人陈矩终于想到了托词,“公主,是这样的,皇上之所以宣两位入宫,是想让老奴和公主郡主一起商量一两件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小婉姑娘和郡主的事情。”
“关于小婉姑娘和郡主的要紧事情,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我们入宫来商量,陈公公,你倒是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公主语速仍然很快,但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脸上的焦虑也舒展成为笑容。
陈钜度过了慌乱,说话就从容了许多:“第一件事情是,关于小婉姑娘的先祖在前朝犯下的大案,皇上有心推翻,重新审理,如此,就有了一个机会,还给小婉姑娘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公主惊呼:“好哇,太好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小婉姐姐可以苦尽甘来,重见天日了,皇上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那什么时候……,皇上具体怎么说?需要我们姐妹做些什么?”
郡主也上前言道:“对呀,陈公公,皇上若是赦免小婉姐姐全家,我们都会感到很高兴,只是……”,她逻辑上有些理不清楚,总觉得皇上要赦免小婉先祖冤案,好像不需要和她们商量吧。
董小婉先祖冤案历经两个朝代,虽然不复杂,但是要斡旋转折,重新整理清楚,却也不容易,更不是一日即可达成。
公主和郡主则更是毫无助力之处,个中缘由,陈矩当然非常清楚,此事当前眼下,无论如何说道,他也是说不清楚明白。
陈矩赶快说第二件事情:“公主,郡主还有一件大好的喜事,老奴禁不住想赶快告诉你们,皇上想赐婚,把郡主赐给楚大人,你们觉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公主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陈公公,你此言当真?皇上真的要赐婚?”
郡主听了也是一下愣在当场,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双手捏着裙摆,不停的来回搓弄。
“当然是真的,皇上亲口所言,就在刚刚出宫以前,皇上对老奴说的,自然是千真万确”,陈矩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公主和郡主。
公主还拽着他的胳膊:“陈公公,那郡主姐姐何时可以与楚箫完婚?不如让我来操办吧,我一定会操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都羡慕郡主姐姐,还有喜兰,皇上也赐婚吗?不如让喜兰妹妹一起嫁给楚箫吧,并有个好事成双,还有哇,陈公公,快拿来一本老黄历,我现在就要挑一个好日子”,公主完全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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