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威武,十万精心挑选的募兵,即便是赤手空拳,一拥而上,怕是也能把宁夏的那二三千叛乱匪徒,一顿乱拳打死,所以,微臣才认为,不需要这么多募兵,也就不需要这么多银两。”
楚箫慢声细语,侃侃而谈,言辞灼灼而又分折透理,不由得万历皇帝和左右分坐的两位大人都频频点头。
朝中看来是没有懂统筹数学的人呢,完全就是一笔糊涂账,朝廷兵户廷议也是拍着脑袋就上奏折。
皇帝不好当啊,手下人不得力啊,皇上如果真要摊派,摊来多少都得一口应承下来,大不了,只能先从泰丰银铺账上预支了。
坐在对面的万历皇帝,看起表面很严肃,其实心里笑呵呵的,自从,郡主府要北上京城,于鹏程几乎把楚箫从头到脚,一直到一直到脚趾缝,都汇报给了皇帝。
皇帝非常清楚楚箫之为人,平日就是粗茶淡饭,无事就在房里看书,虽然总是轻描淡写地就能攒到大把的银两,无一不是用在正路上。
听了刚才辩析入理的详解,才知楚箫为人处事之努力与刻苦。
打仗是朝廷的事,是皇帝自己的事儿,总不能无缘无故开口向郡主府要银子吧,那皇帝的颜面何在?
再说,看看对面坐着的楚箫,身上的长袍,还是在松江府买的,所用布料,据说还是染色染坏了,才成了现在所呈现出来的驼色。
也正因为是驼色,才显得独树一帜,与众有别而令人过目不忘。
宁夏平叛所需银两,刻不容缓,户部国库要到五六月份才能充盈,实在不行也只有从宫里的内帑先挤出些银两了。
万历皇帝又喝了半口茶水:“楚兄弟,你觉得此次宁夏平叛筹措多少银两合适?”
楚箫没有看万历皇帝的眼睛,他不知道皇帝心里想要多少银两,打仗吗,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总不能搞些添油战术,打到一半银子没了,是很糟糕的,楚箫谨慎地问道:“皇上,朝廷能够拿出多少银两?”
这一点很重要,万历王朝的所有君臣,要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所借外力,只能是一时东风,不能让万历皇帝觉得,开口借银子是一件很顺溜的事情。
万历皇帝看了一眼右手的陈矩:“大伴伴,你觉得宫里能拿出多少银子呢”?万历皇帝的私房钱都攒在陈矩手里呢。
陈矩犹犹豫豫,似乎在心里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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