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妙此趟北上押镖,除了返回山西老家之各宗亲从南方采买的货物外,主要有两镖,一“货镖”加一“人镖”。
“货镖”就是郡主府楚箫委托的一亿枚铜钱,范元妙心里憎恨楚箫,但她只是一个行镖的总镖头,而不是镖局的总经理或董事长,她无权决定接不接这趟镖,镖局接了镖,她只能押送,一路上,每每思之,心里越发憎恨楚箫。
她只知道无数银箱里押送的是铜钱。按镖行规矩,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用银箱来装铜钱,既笨重目标且大。
不如用些麻袋来装,她哪里知道这是楚箫处心积虑的设计。
楚箫装了铜钱的银箱,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只有表面浅浅的一层铜钱,所有银箱表层的铜钱加在一起还不足百万枚。
银箱底下都是沙石,按照行镖的规矩,镖局是不能探看“货镖”底细的。
楚箫就是想让这“一亿”枚铜钱“招摇”北上,看看都能吸引到哪些“跳蚤”跳将出来。
随同“货镖”一同北上的“人镖”,是一男一女,女子就是一时冲动,孤身北上寻找楚箫的董小婉,男子是折江御史梅国贞。
梅国员是年前接到了朝廷文书,北上宁夏监军,剿灭哱拜叛乱,之所以没有走官家驿道接送,只怕叛军收到线报会沿途加害。
过完正月十五进的太原府境内,范元妙就觉得身边总是有些可疑的人。
她不知道原来是锦衣卫,锦衣卫忽远忽近对她的监视,只是得了于鹏程的命令,要打探清楚“铜钱”最后的下落。
一路北上,还算顺利,风平浪静,得益于范家几十年的马帮经营。
沿途绿林多少都会给些面子,而且范家背后有强大的官府势力,朝廷里也有人说的上话。
这一日,镖队行走到陕甘宁三省交界的一峡谷处,正要通行,忽然前方,马蹄骤响,呐喊声众,一彪人马冲围上来。
为首一将,勒停马缰,双手一抖手中八尺长的虎头大刀:“对面走镖的听好,留下人镖和货镖,扔了手里的家伙,赶快逃命去吧,本将此话只说一遍,切莫后悔。”
范元妙扬起手里的两支双筒火枪:“来者何人?如此大的口气,威远镖局是那么好抢的吗?”
范元妙从老镖头手里接过“总镖头”的衔号,行镖两年,还没有碰到过如此大口气说话的。
“姑娘,本将姓哱名云,没有时间和兴致同你闲话,军士们,冲上前去,拿了”,只见哱云手中大刀一挥。
左右两队数百长矛骑士扑将上来,峡谷里没有腾挪的空间,两队对峙距离又近,镖队瞬间淹没在铁骑之中。
镖队遭遇的是宁夏哱拜叛军。
范元妙手中的火枪,只够打完枪中的铅弹,根本没有更换新弹的时间,以她的武功,完全可以独自逃命,但是人在镖在,镖失则人亡,这是威远镖局的规矩。
……
叛军帐中,帅位上坐着副总兵哱承恩,旁边是其父哱拜,此次宁夏叛乱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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