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喝的是什么酒哇,感觉就像是醋酱油可乐烧刀子高粱,再加上不知所谓的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实在太难喝了。
皇帝难道就是用这种酒来招待贵客的吗,想想也对,四百多年前的酒,没有经过蒸馏脱脂脱色脱臭,喝到嘴里自然怪怪的,难喝也很正常。
楚箫身后司酒的宫女,向前来准备要再给他满杯,看到他杯里的酒几乎没动,迟疑了一下,倒酒的动作悬在半空,不知道倒还是不倒。
他连忙慌张地在司酒宫女手腕上一握,宫女脸上一红,撤回了身子。
接下来进汤,鼓吹乐前导,光禄寺行至殿外,鼓吹止,殿上乐起,众人又是起立,由光禄寺官向皇帝进汤,进罢,群臣复坐,然后序班供群臣汤。
此时皇帝举箸,群臣亦举箸,这也有个讲究,叫赞馔。
接下来舞蹈登场,第一个一般是武舞,按现代说法就是劲舞,叫做平定天下之舞,再往下,说是还有九轮舞蹈呢。
“都撤了吧,都撤了吧”,在万历皇帝的示意下,大伴伴陈矩挥手叫停了歌舞乐队。
楚箫猜想,皇帝是累了,想简化宴请流程,都是“家里人”嘛,安静地唠唠嗑也好。
光禄寺收了御爵,大宴仪到了这个时候,估计所有的人都被折腾的饥肠辘辘,胃口大开了,终于轮到了进大膳,大乐奏响,众人起立谢恩之后复坐,序班开始上菜。
宴饮食物原料均是四方珍异,从全国各地水陆远送到京,有的时鲜食物用驿马加急快递,经由御膳房精心烹制,当然都是绝佳上品,没了奢丽排场,“自家人”开怀畅饮吃好喝好。
万历皇帝看上去很高兴,又站了起来:“今夜的酒令还是朕先来开头吧,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啊,对面的郡主妹妹请听好,什么路不能动、鸟都可食,府不能动、肉都可食,山不动、豆却可食,均打一字。”
郡主羞涩地理了一下裙袄,站了起来,却也对出了皇帝的酒店令:“皇上,臣妹对鹭、腐、岂,”
“哈哈,好好好,你我兄妹同饮。”
“谢皇上。”
搞的什么嘛,不是“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一张床上两个人的半夜三点四条腿啊”,之类的吗。
估计一会儿,藏头诗嵌字诗打油诗等等古怪的酒令,各种神回复都会出来,明朝人喝酒,拼的是文化啊!
完了,全是小爷我的短板,从小我语文就没学好啊,就不擅长这些个猜谜语呀,论诗作赋啊,再说喝酒更是大短板。
皇帝面前的酒杯又被身后的司酒倒满了,他端起了杯子,面对着公主,好像在寻思什么酒令。
公主却先说话了:“皇上,我们即兴填词,要求是,上要女古人名,中要一物,下要古诗,臣妹先说王昭君抱着琵琶唱阳春一曲和婚难。”
万历皇帝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片刻,填上了一句词:“赵贞女上去坟边哭血泪染成红杜鹃”,他默不作声,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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