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楚箫,绯饱锦绣上身,站在一起,恍若状元郎当了驸马,俊朗配娇娃,惹得府里上下一片叫好,只等待入宫觐见太后。
等待让人焦虑,也让人兴奋,每个人的兴奋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等待和期许也是不一样的。
哱依的兴奋是,宫里有什么好吃的:“爷,爷,你知不知道皇宫里有什么好吃的,爷,你吃过吗?你馋不馋?”
“……。”只有小丫头你才会馋。
喜兰很快适应了新生活,适应了近前与楚箫和哱依的相处,她理了理哮依头上的兰花花绸巾:“哱依,宫里并没有特别好吃的东西,比之松江府的那些五彩的酒楼,皇宫里的吃食可为糟糕的紧。”
“为何”?楚箫和哱依都望着喜兰,有些不相信她的说辞。
什么满汉全席呀,宫廷御宴一百零八式啊,吃到佛祖菩萨都跳墙角啊,宫里的膳食还能不好吃?
喜兰接言道:“因为御膳房里炒菜做得好的师傅,不知何故都用了各种借口,辞了宫里的差事,各自归乡,御膳房里现在炒菜的都是些小太监,都有很多年了,除了大鱼大肉,并不会做出些新花样,油腻重口的很,以前和公主住在宫里,经常会寻机溜到市集上,寻找些可口的小吃,带回给公主,只是公主也没有心思吃,皇宫里真的没有什么像样好吃的东西,倒是这几个月在松江府,跟着你们饱了口福。”
“如此这般,没有好吃的便不好玩,爷,你要泡澡吗,我和喜兰姐姐伺候你泡澡”,哱依嘟嘟小嘴,撑起趴在书案上的小身子。
喜兰闻言,脸上一红,虽然浴桶三尺外,有屏风阻隔,但她只伺候过公主泡澡。
隔壁房间里的郡主有些焦虑,她焦虑的是太后的召见,在屋里转圈,这里坐坐,那里站站,好似自己有满心欢喜,总想笑,想说话,想叫喊,想发狂,心海最深处有一颗莫名的不安的种籽在颤动。
如果从她的父亲景王那里论起,当今太后是景王的三嫂,那她就是当今太后唯一的一个侄女,唯一的一个侄女呀,想来身份也是了不起的尊贵啦。
皇宫里的太后,除了万历皇帝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封为潞王,几个公主女儿都出嫁了,唯一未“出嫁”而“新寡”的公主,目前又和太后闹别扭,不回宫与母后相伴,郡主则成为当今皇上唯一的堂妹,当今公主唯一的堂姐。
入到宫里,一定是要好好的拜见太后,多尽些孝心,想想心里都热热的,郡主此时很想找人说说话。
楚箫房里没人,她在门口站了片刻,退回到隔壁哱依的房间里,坐在哱依的床上正在楞神。
哱依打着哈欠回来了:“郡主姐姐,我好困啦,我想睡觉啊”,她白天的全幅精力都用在京城的热闹玩耍上了。
“楚溜溜的公子去了哪里?”
“爷和喜兰姐姐在泡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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