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街逛下来,“于府哱依”的名头算是打响了,前门楼子市集上,挑担的卖菜的开店的说书的,都知道了胯上吊着两只短筒火枪的神仙丫头,哱依姑娘。
花银子从来不眨眼,个个喜欢她的“哈哈,笑死我了”口头禅,好像银子是她爹是她娘。
……
魏忠贤又从泰丰银铺帐房溜号了,跑出去玩耍,正好被楚箫逮个正着,好一顿训斥。
“魏忠贤,你给我站你,你又跑到何处去喝了花酒,满脸通红,真是心中没有玫瑰,你就是根狗尾巴草。”
“詹事爷,你错怪我了,我没有去喝花酒,脸红是因为天气冷冻的,我就只在市集上逛了逛。”
“以后要给你定个制度,让银铺掌柜给你做个小卡片,每天在小卡片上录名打卡,你就无处可以遁形,自然在帐房里好好学徒。”
“……”,魏忠贤做着鬼脸,跑进了银铺,身上的貂皮风衣,看上去确实有些妖里妖气。
训斥完魏忠贤,楚箫回到于府前厅房,喜兰端坐在书案前,正给一本古籍识文断句。
以前这些工作都是水玉做的,识文断句,他便能快速阅读,不再纠缠烦恼于没有标点符号的繁体字了。
同时她们也对他关心的书籍,通读了然,不失为一种极好的变通传授。
彼此也有了许多共同的沟通话题,懂了道理,再看他如何处事,她们自然变化成长。
喜兰正要给楚箫斟茶,喜梅急呼呼跑了进来:“姐姐,詹事爷,于爷爷于大人和公主又在后厅房急将起来,你们快去看看吧。”
“为了何事?”
“是因为……,是因为太后来了懿旨,说是要三天以后在慈宁宫召见公主和郡主,只允了詹事爷同去,却不允许其他人随行,公主不高兴了。”
想必是“清明上河图加燃灯佛”玉雕已经通过京津运河,运抵了皇宫,太后见得高兴,要召见公主郡主和楚箫。
楚箫记得在北上京城的海船上,两次向公主提及到,此次入京觐见皇上,若有机会,一定会提携引荐徐光启,因为徐光启是个大人才。
现在太后懿旨,不让徐光启入宫问安,公主觉得有违楚箫的意思,心中自然不高兴,就发脾气。
公主在松江府的时候,脾气温柔,很少发脾气,但是一路到京城,她整个人好像就变了许多,总是莫名的烦躁和莫名的发脾气。
楚箫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儒巾:“喜兰,喜梅,我们走,去后厅房看望公主,公主许是水土不服,身体有恙,去了好言相劝。”
三人急匆匆出了前厅房。
公主有向太后发脾气的资本,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向太后发脾气。
因为她的不顺心婚事,太后才处处忍让她,脾气归脾气,发了也就发了,于事无补,公主永远只能一个人郁郁寡欢。
进到公主的后厅房,于鹏程,公主两人正在僵持,一个背着手站在圆桌旁,一个气鼓鼓坐在书桌后,谁也不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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