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黑杀星。
楚箫凝神闭气,
他现在唯有指望对方枪法不好,或仅仅是为父出口气,来羞辱羞辱吓唬吓唬他,仔细观察飞过来的弹道,万一不测,也只能寄希望于时空隧道叠加,使对方发射过来的铅弹速度倍减。
赌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今天看来是被动到家了。
被一个姑娘拿住了七寸。
“楚箫,你真的不还手吗?”
“姑娘,来吧,我还要赶船呢”,他拔出插在腰间,原本是她的火枪,用力甩过去,短筒火枪划过地上青石,发出刺耳的金石声。
范元妙的手抖了一下,“砰”的一声铳响,楚箫没有捕捉到飞向面首的弹道,只觉身子一震,左边大腿仿佛被人用了木棒猛击。
低头一看,长袍上一个洞,鲜血汩汩而出,她打中了他的大腿。
瞬间麻木过后是剧痛,他用力按了按伤口,剧痛在跳动,还好,看来没有伤及骨头。
或许是因为时空隧道的叠加,减弱了铅弹的射速,他咬了咬牙:“姑娘,你还有两次机会。”
范元妙垂在胯间的手腕又抬了起来,手里的短筒火枪,再一次指向楚箫。
姑娘,你够狠呢,先打伤我的大腿,小爷我便不能灵活闪身避让,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范元妙的手在微微颤抖,迟迟没有击发第二枪,突然她丢了手里的火枪,抱头蹲坐在地上,呜呜哭将起来。
突来的逆转变故,楚箫也是震惊,手按住大腿上的伤口,蹒跚小跑,来到范元妙身边。
“范姑娘,你今天到底所欲为何?不管是为你父出头,还是来报仇雪恨,都请尽快清爽交代,在下实在是要事在身,时辰耽误不起,如此哭哭啼啼,算何手段?”
范元妙不在抱头痛哭,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楚箫,我恨你,你击打家父三枪,虽然未伤毫毛,但家父被你惊吓,终日卧床不起,身体失禁,如同死人,医官说,家父最多只有一个月的阳寿,我恨你,恨你,恨死你!”
楚箫也是跌倒在地,如果范永生是因为受了自己的惊吓而死,那和十个被自己打伤而服毒自尽的黑衣人,又有何区别?
罪魁祸首都是自己,今日有此磨难,纯属自找,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尽头?
……
郡主府里早已空无一人,楚箫艰难地爬上马背,策马奔向上海县。
三桅战舰宝船,早已随着落潮退入海里,码头上摆渡的蜈蚣船上,两名斛长正在焦急等待他。
上到宝船,随行医护公主的李时珍药圣,急忙过来救治楚箫大腿上的伤口。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询,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着急赶路,马惊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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