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依和水玉对坐在东厢房书房的檀香书案两边,一个在写毛笔字,一个在核算彩票收入账册,两人都很专注,偶尔也会嬉笑打闹一下。
似乎她们两人一点也没有受到黑衣人明火执仗突袭郡主府的影响,或许在她们眼里,这帮黑衣人就是放着鞭炮来给郡主府拜年的。
反正她们后面有楚箫这种靠山,天塌下来,有高个子先顶着。
人是会有适应性和依赖性的,不管多大年龄,适应了眼前的生活状态自然就好。
楚箫可不这么看,他背着手,在房间里度步,看着两个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思绪万千,在万历朝代,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尖商,看来几乎不可能,时时刻刻黑夜白昼,不知所谓的危险,都有可能时刻降临。
他走出书房,来到曲廊上,继续背着手,边走边思考,黑衣人的轮番突袭,不畏生死,让他感觉到厌恶和恶心。
银子攒到手里还没捂热,不知哪天就会丢了卿卿小命,郡主府要想不受侵犯,估计得有皇宫般的威严和力量。
后厅房公主的房门开着,于鹏程和公主在商量着事情,于鹏程看到他,便向他招了招手,楚肃走向公主的后庭房。
“小兄弟,皇上和太后,又来了飞鸽传信,询问公主返回京师事宜和清明上河图玉雕何时可以运抵京师?”
“公主,于大人,冬儿的三桅战舰宝船,已于上月放船南下,想必此时已装载上玉雕,正在返回途中,至于公主返回京师之事宜,属下以为可尽早安排,实因郡主府太过纷乱,莫名之黑衣人突袭接连不断,惊扰了公主,属下难辞其咎。”
公主搓着手里的丝巾:“少詹事,本宫倒不觉得,不就是几个小毛贼吗,他们是眼红你会攒银子,并不是冲着本宫而来,再者,有两位大人在,呵呵,一个威震八方,一个少年神武,本宫心定神安,于鹏程,你不用再出言相劝本宫,本宫觉得呆在郡主府里挺好。”
公主是真不怕死,或许她已心死过许多回,只觉得在郡主府里,与楚箫在一起,与一帮快快乐乐的姐妹们在一起,她才能找到身体里一些活下去的底气。
“威震八方的于大人”和“少年神武的楚少詹事”互相看了看,一时没了言语,公主不想回京城,就想呆在松江郡主府,怎么办?
于鹏程腆着一张老脸,背着公主,向楚箫挤眉弄眼,意思是要楚箫帮他去向公主劝说,劝说公主尽早返回京师,大家都不用如此提心吊胆。
楚箫觉得眼前是个机会,何不借护送公主回京的时机,北上京师和皇帝去养养火,拉扯拉扯关系?
皇帝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自己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少詹事,在此万历朝代,实在是位低言轻,被各方不明黑暗势力吊打。
兹黑暗势力,又何曾把公主放在过眼里,何曾把皇室威严放在眼里?
尽快与皇帝连上唛,闯出了名号,壮大了自己,或许是不会轻易受到侵犯之唯一途径。
楚箫看到公主又在书写春联,便走一步上前,开始研墨:“公主,于大人,属下有一恳请,欲北上京师,觐见皇上,不知是否异想天开?”
公主停了手中的毛笔,和于鹏程对望了一眼,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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