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生还是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你们郡主府有银子就拿了出来买个花魁啊,现在买花魁的银子是我出的,我买了花魁,董小婉的时辰就是我的,就该给了我消遣,谁买谁用,天经地义,价格公道,你们没有花银子,为何来说我花了银子的不是。”
个老空格挺能忽悠煽动群众,身后的春楼,老鸨,伙计,姑娘,围观人众,点头称是议论纷纷,对面的郡主府姑娘一时还没了说辞。
老空格范永生的说辞,围观人众猛一听,还有几分道理,花了钱自然要得几分便宜几分好处,他们才不管范永生说辞里面是否有逻辑错误,是否受了蛊惑。
楚箫很生气,也无奈,朗声笑道:“哈哈,范翁,如此说来,只要花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你花了五百银两,买的是春楼花魁,买的不是董小婉姑娘,春楼花魁千千万,今日明日不一样,董小婉姑娘却只此一人,其他花魁愿意与你同赴客栈玩乐,不等于董小婉也愿意与你同往,其头花魁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小婉姑娘却不可以让你为所欲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范翁不明白吗?”
不明白,或是不完全明白,春楼里围观的大多数人,或许都习惯于这种卖笑交换,或许他们理解不了楚箫,或许到达不了楚箫的境界高度。
楚箫摇了摇头,某些时境下人们有时真的是很愚昧,困于陈腐,没有思想,他走动了两步:“我喜欢小婉姑娘,范翁你也喜欢小婉姑娘,在座很多人都喜欢小婉姑娘,但我们喜欢没用,要问问小婉姑娘心中愿意不愿意呀”,他有些无奈,他看到副都史大人望过来的目光里有些不屑。
副都使大人只管喝茶,不露声色,这场对峙双方,他都不想得罪,范永生是李如梅总兵的客人,楚箫是李如梅总兵的兄弟,你们自己且先分出真章,不过,楚兄弟啊,对着这些空格陈腐,易受蛊惑的人做思想工作,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确实有些天真,楚箫想立刻带走董小婉的打算落空了,有些冷场,真理与逻辑并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
有时反而斗不过谎言与耍赖。
现场片刻安静后,又是叽叽喳喳,唐冬儿,走到房中圆桌旁,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面:“这是一千两银票,小婉,我们走。”
董小婉站起身,正想与唐冬儿和郡主府的姑娘们一起离开。
“且慢”,范永生一声喝喊:“一千两银子很多吗,一千两银子就要把人带着走吗,一千两银子就打了我的脸吗,老爷我最不怕就是和人比银子多寡,也最喜欢和人用银子来斗个高下,今日偏偏就要用银子来要了董小婉与我同赴客栈,姑娘的一千两银子,怕是不够,多少个一千两银子也不够,老爷我手里现在有百万两银票,姑娘要不要来玩一玩,斗一斗啊”,范永生也把张银票拍在桌面上。
是张一百万两的银票。
喧哗声四起,“范老爷真是有钱”,“为了秦淮八艳之首也算博了名声”,“有钱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百万两银子能买多少个花魁”?“小婉姑娘若是跟着同去,怕是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楚箫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老空格范永生用一百万两银子买董小婉的花魁时辰。
他知道遇上老空格老无赖了,这算什么,直接从一千两叫到一百万两,摆明就是“得理不饶,吓尿所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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