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心里敞亮,想唱歌,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冬儿身上:“冬儿,天亮了,我们去买貂皮风衣,我买单。”
夜风冷,冬儿夸张的把脖子缩在他的长袍衣领里,衣领里有昨晚她熟悉的味道,念及脸红,好在天黑,可以无所顾忌:“楚溜溜,何为买单?”
“买单,就是…,就是买下全城最漂亮的衣服送给你。”
“楚溜溜,你小心舌头打结,没得米饭吃,为何一路下山,怪石崎岖,你还如履平地,显见身上功夫长进许多,却是为何?”
“因为昨晚被你海盗了。”
…………
冬儿困了,搂着哱依睡着了,楚箫不困呢,他现在的时辰是“下午”啊,眼前一片白昼中,精神的很啊。
书房太师椅上闭目休息了片刻,起身转悠到曲廊上,他看到西厢房老管家的屋里还有烛光,便走了过去。
最近郡主福彩票开奖售卖得到的铜钱有些多,郡主府前泰丰银铺分号的库房不够容纳,铜钱就搬到了郡主府西厢房,老管家与魏忠贤旁边的房间,此时老管家和魏忠贤将将收拾妥当。
老管家还在躬身捡起角落里散落的三两铜币,魏忠贤看到楚箫走进来,连忙从长凳上站起身,两人扶老管家坐下,魏忠贤端上茶水。
老管家喝了一口茶水:“老夫有五十年没有见过这么多铜钱了,景王在世时,即便是连日赶制铸造,一日一夜也才……”,他突然停住了话语,看了楚箫一眼,又看了魏忠贤一眼。
这两眼的意蕴显然不一样。
楚箫能够明白老管家言下之意,魏忠贤就不明白。
老管家一定知道郡主府的“铸造机”在没有被徐光启改造以前,实际就是景王府的“铸币机”。
老管家一定知道铸币机上的“铜币铸模”是被楚箫收藏起来了,这个秘密只有冬儿和水玉知道,魏忠贤当然不知道,甚至公主和于鹏程都不知道!
老管家歇了一会儿,又喝了口水:“铜钱是好东西呀,但也只是富人的好东西,却不是穷人的好东西,什么时候铜钱能成为穷人的好东西,铜钱才真的是好东西。”
魏忠贤听不明白:“老管家,现在谁还在乎几个铜钱,张口都是金子,闭口都是银子”,他现在舌头是越来越大了,到处骗吃骗喝,都不用扫码的。
老管家有些迷糊,像是想睡觉:“魏忠贤啊,你什么时候能像楚把总那样,真正搞懂铜钱之意义所在,明白人间贫富,就真能当好郡主府的管家喽。”
…………
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了,有一句话一直在流行,“笑贫不笑娼,救急不救穷”,你若贫穷是会被笑话的,你若贫穷是没有人来拯救的,于是贫穷只会越来越贫穷,笑话只会越来越猖狂,人们越来越重视结果,不在乎过程,难道只是因为害怕贫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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