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春楼,楚箫让魏忠贤直接回郡主府,自己则去往知府喻均衙门,有些时日没来拜望父母官大人了。
他来找喻均,一方面是想和喻均聊聊郡主府彩票发行的事宜,另一方面是想说说唐冬儿,毕竟唐冬儿可是个海盗,万一和喻均的官军冲突起来,可就非常尴尬,不仅仅是尴尬,说不定会惹出大事情。
进到知府衙门后堂,衙役伺候了茶水,退了。只见知府喻均精神萎糜,唉声叹气。
楚箫坐下,抱拳一揖:“知府大人,有些时日未登门拜访,今日相扰,领受教诲,只是…,大人好像愁眉不展。”
知府喻均在楚箫面前还是愿意说些知心话的:“楚把怎,小兄弟,本官愁眉不展,是因为本府执事在运输太后万导节之寿礼途中,得罪了宫里的公公,被削去官职,差点下了大狱,本官也受此连累,得了皇上的呵斥。”
“知府大人,皇太后的寿辰早已过去,清明上河图加燃灯佛玉雕,运输中出了问题吗?我只知道孙隆公公也去了南方督运玉雕。”
“楚把是,你我两人策划的清明上河图玉雕太过巨大,官道狭窄,沿途又是翻山越岭,支架和边边角角多处损坏,只好原路返回维修,惹怒了皇太后,本府执事被削去官职,多年功名,付之流水,不知可还有挽回余地,可叹可惜啊。”
“知府大人,清明上河图玉雕,长两丈八尺,宽九尺,陆路官道,才区区四尺来宽,自是行路艰难,陆路不通,可否考虑改走水路?”
楚箫的言语之中是带有目的和指向的,他抓住机会,试探和引导知府喻均,因为唐冬儿是海盗啊,唐冬儿手里有三桅巨型战舰,用她的巨型战舰来运输“清明上河图玉雕”,轻松又写意,而且可以缓和各方关系。
知府喻均叹了一口气:“楚把总,你有所不知,当初运输玉雕也考虑过走行水路,只是惧怕海盗,才匆忙选择走陆路。”
楚箫连忙随上话语:“知府大人,属下有一知心朋友唐冬儿姑娘,手里握有巨型宝船,海运押货,甚是了得,于鹏程于大人也见过唐冬儿唐姑娘,彼此非常欣赏”,此话说的时机恰好,不仅道出了唐冬儿,还抬出了三品皇宫锦衣卫于鹏程。
知府喻均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楚把总,你说的可是郡主府前两日的彩票护卫队之首领唐冬儿,唐姑娘?”
“回大人,正是。”
楚箫心里一喜,知府喻均对唐冬儿直接称谓就是郡主府彩票护卫队首领,这个调调定得好,顺着这个调调去说事,去办事,就不会出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楚把总可以从中斡旋,等过了年,清明上河图玉雕修缮完毕,就可考虑请唐冬儿姑娘,用了宝船,走水路运输玉雕入京。”
楚箫十分欣喜,轻轻松松几句,就帮冬儿拨开了不少头顶上的雾霾:“属下谨记知府大人吩咐,回到府中,尽快与唐冬儿姑娘磋商,何日启程运输清明上河图玉雕,全凭大人吩咐。”
…………
紫禁城,毓德宫。
万历皇帝斜躺在龙榻上,左手晃着根龙香木金杖,右手里提了个红色跳棋子,正在和郑贵妃下跳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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