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左手的黑衣人一声长啸,身躯剧烈抖颤,身上黑色长袍碎裂震开,飘落在地,只见其脸上七窍流血,口中鲜血喷出五尺来高,长啸声中,只剩白衣白裤,形若鬼魅,拔地而起三尺。
唐冬儿应声仗剑,挺立在楚箫面前,怎么个意思,这是要做最后一搏,垂死一下,挣扎一下吗?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浴血白衣白裤人,侧身攻击的对象,是其同伴黑衣人。
楚箫又把腰间的短筒火枪,拔了握在手上,这是搞什么搞哇,要死便死,要降便降,痛快点,咋还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呢。
便在这时,场中黑衣人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白衣人后心,白衣人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黑衣人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黑衣人的右腿在逃上崖顶的时候,就被哱依的短筒火枪击中,现双腿在伤,只能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白衣人手中长剑已朝脖颈挥扫过来。
黑衣人缩头俯身,将将避过,
白衣人手中宝剑又直奔胸口刺来,
躲且是躲不过的,双腿无力,就地侧滚,滚了两滚,随着一声长长的哀叫“啊”,黑衣人摔落悬崖下万丈深渊。
这是玩的什么节目嘛,这是玩的什么剧本嘛,自己人打自己人,自己人对自己人下狠手,悬崖底下,尽是些犬牙交错坚如铁刺的钟乳石和石笋,摔下还有命吗,崖底下可没有消防护垫,眼前局势演化来的太过跳跃,这些场面打斗,让楚箫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小学鸡。
他手心有些汗,头皮有些麻。
还没完呢,眼前的白衣人显然是心脉已断,七窍不是在冒血,是在喷流,满脸的狰狞恐怖,哈哈长笑声中,忽然面对着楚箫,双膝跪地,抛了手中长剑,对着楚箫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少主,今日一见,不枉此行,小人有辱使命,来生再报。”
众人惊愕中,白衣人转身自决投崖,空气中弥散开一丝血腥的味道。
楚箫和唐冬儿互相看了一眼,无语无奈无解,自决投崖了?!
怎么就自决投崖了呢?
走吧,回府吧,他安排了人,下到崖底,打探状况,估计是没活口了。
…………
回到郡主府,太阳都出来了,难得的大好晴天,郡主府彩票领奖室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期待开奖的民众:“何时开奖哦”?,“但愿本人能中得头奖,博得好彩”,”尔等怕不中,且等我来中”,“哱依,哮依,快来开奖咯,今日头巾很是漂亮。”……
左边街铺和前门楼堂里,全是唐冬儿的海盗突击队员,魏忠贤已从讴歌酒楼,拉来了一骡车的包子和发糕,众人正在用早膳。
太丰郡主,徐光启与水玉,哱依,围在彩票开奖机前,又是拉扯风箱,又是擦拭软球,紧着手忙乎。老管家和徐妈妈徐娘子,前面招呼海盗突击队员,后面照顾还在病中的公主,忙忙碌碌,郡主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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