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的春楼,并不像历史文字记载所说的那样污秽不堪。什么空格的绣娘,怎么空格的龌龊,如何如何空格之所在。“春楼”也分前堂后堂,后堂确实有些污秽之人,污秽之事,但是在前堂,人们吟诗作画,花魁听曲,歌舞升平,普众同乐,很多携家带口的普通民众也乐在其中。
楚箫走进“春楼”,旁边跟随的是哱依,今日来春楼,是应了太监孙隆孙公公之邀约,来参加孙隆的所谓“堂诗会”。
他不知道什么是堂诗会,换做平日,定是一推了之,没有兴趣。但今日不同,孙公公神秘兮兮地说,收到了皇上的密旨,追问彩票一事,如此只好硬着头皮来赴约。
万历皇帝是个急性子宅男,自从十月份得到楚箫的三次万两白银,就对楚箫的“一月三次,彩票三期”的飞哥回信念念不忘了,宅在毓德宫里的皇帝,成日想的就是彩票之银。
今日是十一月二号,十一月份才刚开始两天,不就是每月弄三万两银子孝敬皇帝嘛,多简单的事啊!想我万历王朝,遍地都是白银,每月弄个三万两银子,楚箫都懒得弯腰,动动嘴就能搞定。
但听说皇帝催了,那怎么得也要给太监孙公公一个面子,听听这“堂诗会”,听听孙隆公公怎么说。
春楼老鸨一看,走进来的是楚箫和哱依,吓得直往后退,手拿长嘴铜壶的茶水伙计,只好哆哆嗦嗦迎上前,铜壶上,可是有一个刚补好的窟窿,那个窟窿上次是被哱依用短筒火枪洞穿的,当时铜壶正摆弄在他脖颈之间,铜壶洞穿后流出的水柱,淋湿了他全身,茶水伙计看见哱依,仍然腿肚子打抖,殷勤地把两人领上二楼。
太监孙隆自从跟着楚箫混,混到了万历皇帝三次飞鸽传信,孙隆心里当然知道此中的利害关系,知道皇帝飞鸽传信的分量,他要继续跟着楚箫混,跟着楚箫混,才能前途远大,跟着楚箫混,才能更多的博取到皇帝的飞鸽传讯,跟着楚箫混,才能飞黄腾达。
总之一句话,楚箫目前在孙隆公公的眼里,那是比皇帝还“皇帝”的存在。
“哈哈,哈哈!楚把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孙隆公公笑呵呵的把楚箫让进了他的新“矿监使衙门”,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银子,把整个春楼的前堂二楼,全部租了下来,作为“临时办公衙门”。
这个地方作为“办公衙门”实在有些猥琐,好在不会四周出去祸害松江百姓,此处至少不会私设“矿监使衙门”牢房,如此倒是松江百姓的福音。
楚箫在崭新的紫檀木摇椅上坐了下来,转转头四周看看:“孙公公,你不是说,有皇帝的飞鸽传信吗?皇帝有什么新旨意?”
“楚把总,莫要心急,楚把总请看,此乃皇帝的新旨意,还请楚把总,上眼一瞧”,孙隆小心翼翼的递上来一张黄色的小纸条,上面是八个字:
何为彩票,如何致赢。
楚箫端起茶几上的白瓷茶盏,喝了一口水:“孙公公,彩票就是……”。
真不知如何解释彩票究竟为何物,即便对着孙隆解释两个时辰,也解释不清楚彩票为何物。
楚箫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孙公公,不就是三万两白银嘛,到了月底,送入紫禁城皇宫,自然万事大吉。”
“楚把总有所不知,皇上的意思,怕不只是每月三万两白银,楚把总请看”,孙隆又递上来一张黄色的小纸条,上面还是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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