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良久,公主脸上渐渐有了一些红晕,收了汗巾起身,两人便又向树林中走去。
没走多久,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一只野猪,这畜生,黑黑的两只脏眼睛,望定了人,嗷嗷叫着,却不后退,像是要扑上前来。
楚箫看野猪的前腿上有一片血迹,像是受了伤,兽性大法,果然野猪开始扑上来。
若是平时,让了两让,寻个法子把畜生打晕,拖了下山还是一顿美味。只是现在身后多了个公主,楚箫的行动,受了很大的制肘,他时刻要保护公主,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让这畜生碰着。
左闪右躲,挡护公主,
那畜生越发性起,
直扑楚箫面门而来,
楚箫双手前抓,
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人,
一声爆响,
野猪闷哼一声,轰然倒地。
公主和楚箫身边多了一位黑衣蟒袍的壮汉,年约五十多岁,手持一把短铳,铳管还冒着些许硝烟。
壮汉收了短铳:“属下来迟,让公主受惊了,还请公主降罪。”
公主是有些受惊,不过脸色还好:“于鹏程,你来得正是时候,你们两个便将这野猪抬了下山,给郡主府前的灾民改善改善伙食。”
楚箫看对面的壮汉身着蟒袍,好威武霸气,这一定是书上说的皇家锦衣卫,公主的贴身侍从,而且官品不低。奇怪的是,在郡主府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锦衣卫,真是有点神出鬼没。他双手一拱,揖了一礼:“属下见过大人”。
于鹏程哈哈大笑:“楚把总,不必多礼,你不认得我,我可识得你”。转身抽出腰刀,砍了棵粗粗的树枝,绑了野猪,两人抬起,护着公主下山。
回到郡主府,楚箫搞清楚了,原来,于鹏程竟然是睡在后厢房的屋梁上,和公主隔着三间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公主在,他就在。
他若不在,公主还得在!
心里暗暗佩服,楚箫一抱拳:“于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于鹏程仍然哈哈大笑:“楚把总,不用客气,有什么不明之处,尽管问老夫。”
“于大人手中短铳,只一响,那野猪就倒地而亡,此一击而中之绝技,可否……言教一二。”
“哈哈,谈不上绝技,只是手熟而已,那野猪在耳孔前,有一块突起的小软骨,称为耳弦或风挡,这风挡之前的侧面,大约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区域就成为命门,是六腑之一。击之必亡。”
“于大人高武,属下佩服”。
电光火闪瞬间,拇指大小的区域,一击而中命门,这怕不仅仅只是手熟而已吧,楚箫想,这种功夫真是让人羡慕,有机会得学一学。
……
太丰郡主和喜兰水玉也回来了,一人手里两个包袱。郡主和喜兰的包袱里,满满的都是新衣裳。
水玉的两个包袱里,满满的却是书籍:“把总爷,水玉路过书店,就买了这些书,把总爷喜欢读历史书,不知道水玉买得对否?”看到楚箫,她冁然而笑,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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