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厮杀,风停雨歇,血腥味却更加浓郁。
整个左都御史府尸横遍野,有锦衣卫的也有家丁护院的。
左都御史凌志崖被一众锦衣卫团团围住,一张老脸苍白如纸,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
他怒发冲冠,盯着袁琼羽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你们锦衣卫怎敢肆意屠杀朝廷大臣家属?不怕庞太师拿你们问罪吗?”
袁琼羽脸色不变,淡然说道:“凌志崖,贪污受贿、强抢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证据确凿,本官奉谕特来捉拿你归案。你拿庞太师压本官,难道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受庞太师指使?”
左都御史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对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已经完全下定决心站在庞太师的对立面。
这意味着他的依仗已经完全没用了,如果硬要拿庞太师当盾牌,那就真有拖庞太师下水的嫌疑。
到时候庞太师都不会放过他,那他可就真的完了!
但历来落到锦衣卫手里的人,还能落得了好?不死在昭狱里那都算天垂青!
他凌志崖不认为自己受天垂青,否则现在权倾朝野的就不是庞太师,而是凌太师。
所以,他不敢让自己落到锦衣卫手里。
他怒斥道:“我乃朝廷大员,即便犯了罪也该交由三司会审。今时不同往日,你们锦衣卫有什么权利越过三法司抓我?”
袁琼羽冷笑道:“是,锦衣卫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但要办你一个左都御史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三司会审?我们锦衣卫盯的人,三法司敢抢?你也别指望三法司了,他们的屁股不比你干净,很快就会轮到他们了。把他的嘴给老子封,押到午门菜市口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已经年近八十的左都御史一口气没来,竟然直接气得不省人事。
押着他的锦衣卫在探了探鼻息,大声道:“千户大人,这老家伙气死了,怎么办?”
袁琼羽微微一怔,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死了就能幸免,把尸体押到菜市口斩首。”
得到这样一个命令,押着凌志崖的两个锦衣卫心里叫苦不迭,押个死人去菜市口?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
一天之间,御史台三十多名官员被押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所有人犯下的罪孽都有确凿证据,堪称铁证如山。
午门菜市口血流成河,百姓呼声震天,简直就像过年一样高兴。
“太好了!当今皇帝陛下终于开始着手整治官场了!”
“这些狗官真该死,杀得好啊!”
“我认得那个御使,我隔壁邻居家姑娘,就被他儿子给强暴了!告到衙门拖了几年都没有结果,这次他终于造了报应,太解气了!”
“还有那个王御使,我家在城外有十几亩地,都被他家的家丁给占了,他们还逼迫许多人给他们种地,太可恶了!真是死有余辜!”
“这些锦衣卫总算干了件好事,如果没有他们,还不知道有谁敢抓这些狗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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