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这就给自己和两个儿媳揽了活计,还把女儿、外孙女、外孙媳的活都给安排上了。
陆风禾笑着挽上老太太,“要我说啊外祖母也别操心了,辛苦舅妈和两位嫂子便好了,哪里还用劳动你。”
赵二太太拍了陆风禾一下,“敢情你这是要劳碌我们去给老太太献殷勤呢。”
陆风禾假意躲闪,“哎呀,二舅妈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也舍不得外祖母辛苦,最后肯定还是你和大舅妈辛苦,我不过借花献福罢了。”
赵大太太也戳了陆风禾一下,“你呀,都当娘的人了,还皮,打小就这样,好事都是你做的,坏事都是哥哥们的错。”
“那可不,我多乖巧听话,当然都是哥哥们的错了。”
又说笑了一会,赵氏才带着儿女离开了赵家的温泉庄子。
下晌过来,陆风禾还听到了一個消息。
黄大娘子杨倩居然真的拿着陆八郎替她写的诉状去府衙击鼓去了。
知州看到是陆家人写的诉状,便不好和稀泥,着人请来了黄家人。
黄夫子为人再不像话,好歹也是举人老爷。
知州着实有些难办,好在证据确凿,尽管没卖成,可庄家哪里有作废的身契和还银两的条子,黄家家中也确实还有一根拴在房柱上的粗麻绳。
好在黄大郎没有功名,虽然难办,最后也当场判了义绝。
杨倩在府衙门口就被黄大娘撕扯了一番,有衙役出来训诫,黄大娘才收了手。
杨倩怕给黄文珊惹麻烦,想在城里找找有没有其他能暂住的地方,便没直接去别院。
黄大娘想想气不过,媳妇没了便罢了,孙子也没了,领着斧头就去别院找黄文珊。
黄文珊若是不把那母子三人交出来,她便要砍死自己。
黄大娘哪里舍得砍死自己,别院大门不开,黄大娘也进不去,便在门口破口大骂,说黄文珊是白眼狼,从她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嫂子义绝骂到她白眼狼给陆风禾下药。
眼看着又要攀扯到赵陆两家,赵家的家丁才出来驱赶。
陆大爷也派了陆大郎去找到黄夫子,给足了一个月的月银,还多给了两个月的,同黄夫子解了契约,另他五日内搬离鹤鸣书院的小屋。
黄夫子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先是义绝,后是丢了生计,周围都是鹤鸣书院的夫子和成了家有了功名想要更进一步的学子。
黄夫子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回屋随意卷了点行李就往外走,留肖想亲爹刚到手的月银的黄大郎一脸茫然。
黄夫子都快走出书院的排屋了,黄大郎才追上,好说歹说把黄夫子劝了回去,又去别院找黄大娘。
黄大娘听说黄夫子家什什么都不要,卷着两身衣服就要走,哪里还有心思骂黄文珊。
黄大娘又心急火燎往家里赶,别说自己家置办的被褥碗碟了,就是原本就有的桌椅床凳,黄大娘都盘算好了,全部要搬走,用了十来年了,甭管哪里来的,反正就是自己家的了。
黄大郎被打发出去赁屋子,黄大娘则回家收拾,要不是房顶太高,她恨不得把屋顶的瓦片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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