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孤身一人在京都,赵氏恨不能插翅飞去,眼前的东西,甭管好坏,只要觉得陆风禾可能用得上,就流水地往京都送。
赵老太太也几乎三天一问,问陆风禾好些了没,有没有缺什么,只要自己的掌柜要忘京都去,就是一车缫好的蚕丝她也想带去,让陆风禾给孩子做衣服被子的时候用。
赵家来信送货勤快了些,赵明新也就跑得勤快了些,好几次只有给陆风禾的药材吃食,没有赵明新府上的,赵明新也就没同黄文珊说。
“每次赵郎前脚去郡王府,后脚刘嬷嬷就能得了消息告诉我,就连他带了几箱东西去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赵郎有空大中午去郡王府却没法在宵禁之前回府,这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新官上任可能不一定有三把火,但一定有三车里不清的烂事。
赵明新又是赵家唯一一个走了科举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对律例并不如八郎精通,但,既然给了他在大理寺当差这个机会,他就绝不会因为自己不懂而错失良机,留在衙门通宵达旦在他刚刚到大理寺那两年是家常便饭。
赵家可以不给他们带东西,但是给陆风禾带信是一定要给他带的。
若是赵家其他郎君到京都还好,能直接上郡王府的门,若是掌柜管事行船到京都,多是先找到赵明新,再由赵明新带着去郡王府。
“就因为表哥多去了几趟你就下药了?”秦玲儿问。
黄文珊摇头,“刘氏再三保证只是补药,想让陆十娘晚些有孕,让她的孩子再大一些,省得将来不好争夺。”
黄文珊对陆风禾的称呼都换了,刚刚还差点脱口而出说了禾娘,现在变成了陆十娘
陆风禾闻言看向了沈南珣,沈二郎还有争爵位的意思?
沈南珣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便拿了药给义庄的人吃,吃了六日,又过了四日,那人不仅没死,还身子好了不少,我又让刘嬷嬷吃了十日,请了郎中来把脉,郎中也说刘嬷嬷身子大好脉搏强健,我才信了那是补药。”
众人一时也说不清该夸她聪明还是骂她蠢了。
至少她还能知道找人试试药,看看到底是不是毒药。
可她怎么没想过,这义庄的人缺衣少食,一身病症,别说补药了,就是寻常两碗肉汤下去他也能身子好些,至于刘嬷嬷,她本身就是刘氏的人,都是做戏她也要做成身子强健的样子,更可况,这郎中说不定还是刘嬷嬷自己安排的。
“我问刘氏,她们就在一个府上,为何不自己动手。”
“刘氏说白露苑她完全插不了手,铁桶一样,我是陆十娘信任的人,还许了我许多银钱。”
秦玲儿好奇地问:“给你了多少。”
“一千两。”
秦玲儿满脸不屑,“眼皮子这样浅。”
黄文珊大喘气,“黄金。”
这下别说秦玲儿了,就是见过大笔大笔银子的赵老爷子都倒吸一口凉气,黄金啊,现在让他拿那么多黄金出来他都不一定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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