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珣回来了,他自然是要去船板上晃一圈,好让人知道他在船上。
枍哥儿用完朝食过来看到沈南珣就要拖着沈南珣出去。
“爹,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呢摔东西呢。“枍哥儿装作一副大人的样子对沈南珣说。
说完还觑了沈南珣一眼,并没有发现沈南珣有生气的迹象他才接着说。
“舅舅说男子汉顶天立地。”
说完又偷偷瞄了一眼,“怎么能冲女子发脾气呢,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南珣居然很平和地接受了枍哥儿的批评,还颇赞同地点头,“是,所以,往后枍哥儿千万不能对你娘发脾气,这不是大丈夫该做的。”
枍哥儿挺直胸膛,“这是自然,我绝不会冲娘亲和妹妹发脾气的。”
沈南珣郑重其事地点头,“君子一言。”
枍哥儿看陆风禾,“娘,下一句是什么?”
陆风禾被逗笑了,“驷马难追。”
“就是说既然说定了就四匹马都追不上?”枍哥儿问。
陆风禾点头,“是说说定了就算套了四匹马的车都追不上,当然,枍哥儿说得也没错。”
枍哥儿听完陆风禾的解释对沈南珣说:“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枍哥儿重新拉上沈南珣,“爹,你的脚好了吗?娘亲说你烫了脚,不能下地才不出门的。”
沈南珣点头,“当然好了,你看我如今走路是不是与往常无异。”
枍哥儿似是放心了一般吐了一口气,“那就好。”
说完还解释,“海哥儿还说爹瘸了就不能再做官了,我们就要回西北老家去。”
“虽然回西北老家也没关系,可这样的话爹爹就不能做将军了。”
沈南珣问,“为什么爹一定要做将军呢。”
“因为看起来很威风,而且,我感觉,爹穿盔甲的时候很开心。”
沈南珣笑,“枍哥儿放心,爹的脚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风禾却有些不太高兴,这海哥儿都说些什么呢,小小年纪就关心别人能不能做官?
至于哪里听来的,陆风禾倒是不做他想,这满船的人,除了他那个最想看别人不如她的娘,也没别人了。
枍哥儿很快又说起了其他事,“爹,舅舅说快到外祖父家了,你是不是到了外祖父家就要即刻启程回去了?”
沈南珣算了算时间,“约莫能在外祖家盘桓一旬。”
枍哥儿眼睛都亮了,“真的吗?那太好了,海哥儿说表舅衙门很忙的,把他和表舅妈送到苏州就要立即回京。”
陆风禾一听,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赵家表哥要把黄文珊母子三人留在苏州似的。
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原本计划的是回苏州见一见父兄子侄便一家人一同启程回京的。
“爹,我要先去习字了,最近九舅舅好严格,一个字写不好就要重写十遍,昨天清姐姐被罚了六十個大字,都写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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