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因为吃多了雕花醉蟹,虽然没有直接喝,但也跟着一道用了不少雕花,本来睡得挺踏实的,结果被香芽儿喊醒。
“姑娘,福安管事来传话了,世子马上上船。”
陆风禾正困呢,闻言嘟囔着,“回来就回来,又不是没人给他开门。”
香芽儿继续说:“姑娘,世子出去并未用药,人有些不大好。”
陆风禾瞬间清醒了不少,“未用药?怎么个不好法,是受了伤还是怎么?还能不能自己回来?”
陆风禾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是沈南珣有气无力的声音,“肯定是要自己回来的。”
声音里上下牙关颤抖磕碰的声响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到。
陆风禾坐了起来,掀开床幔看沈南珣,香芽儿赶紧把披风给陆风禾披上。
陆风禾趿着鞋就要往前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踩到了自己的披风,披风往后拉,人往前走,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磕到桌子上了,结果沈南珣一個箭步冲到了桌子面前,挡在了陆风禾和桌子之间,陆风禾直接扑到了沈南珣怀里。
沈南珣后腰结结实实撞在桌子上,忍不住闷哼出声。
陆风禾触手是一片湿润的触感,可是再一感受就会发现,沈南珣鼻息捧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烫。”这是在训斥跟在后面的寿康。
寿康低头不语,主子身子欠妥却是也是他们作为下属照应不周。
“福安已经在备着药汤了。”
“可是出去这几日一次都没泡?”
按照杨太医的说法,他这头几次可是要紧着泡,岂能泡一次隔那么久。
寿康又低下了头。
陆风禾看沈南珣和寿康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们这几天也几乎没有坐下来好好吃过一顿。
“去叫厨娘起来,就说郎君们吃酒吃多了,想吃东西,煮上一大锅蟹黄粥,多放些姜丝和紫苏。”
香芽儿领命去了,福安也带着人,两人一人一大桶滚烫的药汁送来了。
陆风禾转身去床上坐着,“你们好生伺候着。”
沈南珣见陆风禾并没有很排斥和自己接触,心里已经暗喜了几分。
又见陆风禾多少还是有些关心自己,身上的不适都感觉轻减了不少。
福安带着人伺候沈南珣泡进药浴里,寿康则下去收拾自己去。
陆风禾抱膝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下水这该有一刻钟了吧,怎么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更别提说话了。
陆风禾想问问福安沈南珣如今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拉床幔的手都伸了出去,陆风禾还是忍住了。
她能让沈南珣在她屋里已经是极度忍耐了,这再要上赶着去关心,只怕沈南珣只会更得意。
香芽儿已经把厨娘叫起来并细细交代了。
回禀陆风禾的同时,还回禀了她从寿康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闻家人大约是得了什么消息,大张旗鼓地再利州盘桓数日,世子他们守了两三日才见到人,也就到利州的第一晚泡了药浴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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