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拿了积蓄葬了家人又不得不承担起教养侄子的责任。
可她要在府里当差,每次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高大锤也只会问她要银子。
高大锤找到京都来之后高嬷嬷还很高兴,觉得姑侄两又能在京都团聚了。
“那刘氏又是为何,又做了什么?”
说到自己家的事,沈南珣有些难以启齿。
“她觉得自己是官家女,不该屈居你之下。”
“若真要这样说,本朝重文轻武,我好歹出身读书人家,她一个武将之女,我也是有理由看不上她的。”
确实如此,陆家也只是无人为官罢了,刘氏也只是她父亲走了武举才进了兵部为了官。
刘氏的祖父现在还会去马场上给马看病呢。
“就为了这事?”
“约莫还未了爵位吧,此事我也还为查清楚,待查清楚了我再与你分说。”
“我摔跤早产也与她有关?”陆风禾问。
沈南珣点头。
“还有呢?”
“哥儿冬天差点掉到碧菡池也是……”
陆风禾也想起来了,几个孩子大中午去园子里玩,哥儿掉到碧菡池里,幸好当时福安进后院听到惊呼,飞快把已经踩碎了冰块,半个身子在水里的哥儿拉了起来。
为此枍哥儿还烧了两日,咳了月余。
两次对孩子下手,约莫真的是为了爵位吧。
“为了爵位也不该对孩子下手啊,哥儿姐儿有个好歹,你还会有其他孩子啊,我要有个好歹,你又不是不能再娶。”
陆风禾不理解,沈南珣不欲多言,若是陆风禾有个好歹,他必不会再娶,过去是,哪怕现在她要和离,沈南珣依然是。
难道上辈子枍哥儿的死就是刘氏的手笔?大约她也算漏了,沈南珣还有外室子。
还真是机关算尽一场空。
陆风禾此刻说不清沈南珣有外室子这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罢了,如今我离了你郡王府,枍哥儿我也带走,往后你沈家的爵位与我与枍哥儿再无干系。”
陆风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确实是精神了,但身体的困顿不是她能控制的。
“睡吧,待我弄清楚……”
“对了,刘氏给高嬷嬷的银子很多?”陆风禾想起来,柳叶儿可是看到芍药给高嬷嬷荷包了。
沈南珣摇头,“不多,只是一份月例银子。”
“什么?一份月例银子就值得她背主。”
“刘氏与她说,郡王度月例银子比陆府高,高嬷嬷这样的管事嬷嬷要多给一些的,但她是其他房头的,不好与你提,又怕高嬷嬷心里不痛快,她私下补给高嬷嬷,省得你们主仆生了间隙。”
沈南珣也是差这个才知道陆风禾院子里这些年的月例银子都是从自己嫁妆里出,并没有从中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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