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股劲,陆风禾一把拉开门,“母亲到底要儿媳如何行事?”
“郎君宿在前院,母亲觉得儿媳对郎君照顾不周,郎君起居我一应不用管,没我这样为人娘子的,只顾自己。”
“如今为了照看好郎君,我把郎君挪回来,母亲又觉得儿媳勾着郎君,觉得儿媳克夫方子,母亲您倒是教教儿媳,到底该如何为人娘子。”
陆风禾装都不用装,光是想想声音都哽咽了。
她是在发泄自己,也是说给沈家人,说给沈南珣听的。、
“为人子,我到底该如何行事,母亲你教教我啊。”
“我自小喜欢蓝绿素净的颜色,您说我是不是在咒你,穿那么素给谁上坟呢。好,我穿鲜亮的,您又说我成天妖妖娆娆勾引郎君,为人妇还如此张狂。“
陆风禾冲到院子里,冲到王妃跟前,”母亲,您说啊,您教教我,我到底该穿什么颜色才能不碍您的眼。”
陆风禾真的委屈了,不能穿自己喜欢的颜色。
“您说为人妇得洗手作羹汤,天天让我给您做下晌的点心,说要尝尝毗陵口味,给您做了,您说我小家子气,饴糖都舍不得放。放多了,您说我拿您撒气。”
陆风禾哭得伤心,是真伤心啊。
她总以为再来一遭,很多事她看开了,可事到临头,她放不开,她绕不过啊。
“母亲呐,您想让林家表姐进门子,如何是我拦着啊,您自己的儿子您自己还不知道吗?院子里的丫头稍微动点心思他都要发卖了去,莪如何敢与他说表姐进门子的事啊。”
“母亲呐,我待亲娘也就如此了,哪次娘家送来的东西不是紧着母亲和表姐先挑啊,儿媳心想,只要好好服侍母亲,母亲总是会体恤儿媳一二的。”
陆风禾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要不是绿芙一直扶着她,只怕她站都站不住了。
陆风禾已经不为说给谁听了,她只想把自己心底那些委屈和愤懑全部说出来。
“是儿媳的错,既然出门了便应该去善福堂晨昏定省的呀,在月子里又何妨。”
“枍哥儿刚出生儿媳出门送了趟娘家人比便去晨昏定省了,昨日都往前院去了今日却没有晨昏定省,是儿媳的错啊,还请母亲原谅则个。”
王妃涨红了脸无法反驳,因为都是事实。
粗使婆子也不冲了,大娘子待下人一向宽和,如今大娘子尚在月子里,她们做的这都什么事啊。
别说是郡王府这样有的是院子,分院而居的富贵人家,就是她们坊间小民,全家就住一个院子的,但凡屋里能躺下一个人的,都不会把成婚了的郎君往母亲屋里送的。
粗使婆子们都涨红了脸,只听着表姑娘说出力的一应有赏赐,却忘了表姑娘的月例银子还是郡王府给呢。
下人们听了感概万千,原来富贵人家也只是表面光鲜啊。
陆家人听了确是又是心疼陆风禾过的都什么日子,又是气愤郡王府又要吃人还要羞人。
陆风禾知道三哥来到京都就在到处看宅子,准备买个宅子让陆家人来了京都也有落脚的地方。
之前一直没提是还没收拾妥当。
如今出了这事,一大早陆二郎和陆三郎就分头去忙去了,去宅子着人收拾的,去坊市采购一应物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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