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捋一捋。
他前世什么时候挟持了苏乐,并且还让人苏乐和他一块拜堂了?
他这个人……难道就这么像基佬么。
“陵周,我前世为什么非要挟持苏乐,和他一块拜堂成亲?”
祁婴百思不得其解,这种行为,实在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陵周:“尊上,这件事情,怕就是只有你一人知晓了。”
祁婴心里燥热,难不成……
他真是个断袖?
日间午时正热,筝月心疼苏九晨,拿凤羽伞当寻常的伞来使用——遮阳。
好在,这凤羽伞也有怜惜人的心思,也顺道为他们遮阴纳凉。
祁婴坐在苏乐一旁,久久不能忘怀之前陵周所说的话。
天地之礼。拜堂。成亲。
这三个字眼,不断的出现在祁婴的脑海里。
不过……
如果真和苏乐拜堂成亲的话,那他似乎也不亏。
最近这一段时间和苏乐待一块的时间久了,他也瞧不上别人了。
苏乐:“阿婴,你一直瞧着我作什么?”
祁婴:“因为好看,就想着多看两眼。”
唰唰唰——
几道目光朝着祁婴和苏乐而来。
祁婴感觉不自在,解释,“我的意思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苏乐笑。
祁婴感觉这解释不对劲,“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所以我想多看你两眼。”
苏乐笑。
祁婴:“……”
这怎么解释,都似乎不大对劲。而且……他怎么感觉,他越解释,就越是像基佬呢。
默默的,陵周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祁婴当初非得绑着苏乐回天九城拜堂成亲。
祁婴的内心是凌乱的。
苏九晨感觉百物囊内有异样,他拿出慕时的乾坤卦,“师宗,这乾坤卦上的字不见了!”
祁婴立即站起。
苏九晨将乾坤卦交到苏乐手中,现在众人都看见了,并且看的一清二楚。
这乾坤卦上的“时”字,消失了。
筝月道,“这是活死人复生了么?”
祁婴不安,“筝月,你说什么?”
筝月不明白祁婴异样的神情。
她疑惑,“乾坤卦上只有一个字,‘慕时’又是两个字。所以我说他是活死人呀!现在‘时’字不见了,那不就是……不就是活死人复生了么?”
祁婴后背发麻,强使自己镇定。
他立马转身,冲到原本五根蟠龙柱的正中央。
现在,红莲已经呈现饱和状态,血色晶莹。
红莲,绽开了。
祁婴:“瑶池带供养的人,原来是慕时。慕时,入妖了。”
果然,今世的一切都已经奔离了前世的轨迹。
苏乐道,“慕时一定在禁地。”
筝月站在原地,并没有听到祁婴和苏乐在红莲前说的话。
她隔的远,看那红莲盛开,“红莲绽开了就好。希望堡主能够言出必行,把瑶池带给我们。”
陵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摇头,“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五人到达禁地时,禁地大门敞开。
所谓禁地,不过一个亭台楼阁。
禁地大门和门上的铜环沾了些干涸的朱红血迹。
众人跨过门槛,祁婴感到房内有巨大的妖气。
门内,挂着许许多多的皮囊。年轻的,年迈的,男的,女的,应有尽有。
筝月别过头,苏九晨将她护在怀里。
穿过这整齐划一、星罗棋布的数十皮囊,出现的是宽达一尺的水渠。
水渠中还有不少未枯萎的红莲,池水殷红如红鹮,刺目。
再往前走,一路上,枯萎的红莲遍地都是。枯萎的众多红莲旁,还有密密麻麻的干枯血迹。
远远望去,这地上像足铺着精致花纹的红毯。
越往前走,祁婴越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妖气。
陵周见怪不怪的一路往前,正经评价,“这里看似惊恐,但不过只是空壳子。和陵周府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祁婴瞅了陵周一眼,“幸好漳曲堡的堡主不是你,否则,这里才是真正的触目惊心。”
陵周好笑着,“我瞧不上这漳曲堡的堡主之位。”
路过回廊,不远处的房内传来打斗的声音。
祁婴等人快步往前。
房内一片狼藉,碎瓷器一片,桌椅板凳皆已经四分五裂,房间内唯一还安好的,应该就是祁婴眼前的这一个水晶棺材。
祁婴看到的慕时眼睑发黑,出手狠辣。而慕茗,正被慕时踩在脚下。
祁婴:“慕茗!”
慕时踩着慕茗的脚更加用力。
慕茗声音嘶哑,“师兄……”
慕时眉间黑气弥漫,移开脚。慕茗眼中几分欣喜滑过,只是,这份欣喜,还不等冷却,慕时就已换手掐着慕茗的脖颈。
慕茗脸色苍白,脖颈处瞬间冒出了红色痕迹。
慕茗没有反抗,“师……师兄。”
祁婴出动锁妖丝,准备将慕时捆住,可是慕时衣袖一挥,冲向慕时的锁妖丝就断为三段,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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