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转过头去,目光投到看起来过膝的水面,又偏移回自己的身上,良久,似刚刚睡醒地喃喃:“为什么……没有湿哒哒的感觉?”
刚刚怎么说也是走过了一遍的水,那股冷是真的冷,但反应过来,却觉得那个冷过了头。
秦盏手机的光打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解释:“那个水是假的,全息投影加上冰块震着。”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动了动刚刚被猛咬一口的胳膊:“有时候过于惊吓和兴奋会让人忽略身体的感知,也会放大人体对某一刺激的感知。”
“你一开始没感觉冷,是因为你看到了水,下意识觉得是因为水才冷,而下去的时候,因为畏惧而扩大了冷意。”
小铃铛细软的喉咙咽了咽,目光不好意思地落在他的胳膊上:“那……对不起哦,应该……没很疼吧?”
秦盏将胳膊横到她的面前:“疼死了,是真的疼。”
小铃铛耳尖红透,愧疚地低下头,双手拉住秦盏的胳膊,艰难地吐息:“那……那我给你吹吹?”
祁言冷着脸,重重地咳了一声,语气带着满满的戏谑,尾音却捎上了不悦:“秦盏,没想到你还会撩妹?”
小铃铛这才想起来秦盏刚刚没有挂手机,想必刚刚自己失态的声音和脏话都被祁言听到,她顿时羞愧欲死,转而又记起来之前在车上被抓包那一幕……
她即刻石化现场,周身的场景好像都自动退化成了背景板,而自己身上的颜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般。
秦盏不经意扫过她一眼,被她这股“风萧萧兮易水寒,我要死了别来救我”,的情绪震了下,艰难地扯扯唇。
“祁言,你刚刚吓到小铃铛了……”
祁言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哦?那你是不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吖?”
他脸一红,忙压低了声音:“我没有!”
“没事第一次都不会,男人天生的一个技能就是无师自通。”
秦盏手按上墙壁:“祁言我真的没有,我就是解释,我什么都没有……”
祁言表示不想和他讲话,摆摆手打算挂断电话,秦盏连忙道:“等等!”
他胡乱地在面前的墙壁上寻找支撑点:“那个……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祁言正将手里的铁链丢到了地上,屑笑:“我需要你帮忙吗?”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把推开了门:“你别忘了,第一关谁帮你的?”
秦盏艰难地接话:“我,我……啊!”
倏然间的一声短促的痛呼。
小铃铛渐渐地从褪色中回过神,眸中起了焦距。
待她视线会焦到面前滑稽的人的身上,不由得“噗嗤”笑出声。
秦盏还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前趴着,刺眼的阳光落进眸子里,他猛地闭上眼睛。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双白色,周旁带着红色油漆的鞋子,缓缓往上。
祁言噙着淡淡的笑意居高临下,光线牵过他的轮廓,晕了一片淡淡的光影,湛蓝天空如翳凝了一片白云结在他的身侧。
路过一阵风,耳畔沙沙地响,不知是谁的心跳声乱了节拍,混着祁言毫不留情的笑声。
秦盏小动作地捂住心口,手机还没挂掉,祁言对着问:“还想在地上仰望朕的英姿吗?”
秦盏有些神志不清又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后激起更大声的笑意。
可他偏偏没觉得有任何的羞耻,反而感觉入耳的笑音像一个又一个跳动的音符,他甚至想赖在地上继续听。
祁言笑着笑着,看到他手臂上的牙印,脸色一凝。
秦盏跟着凝了下脸,视线偏移到自己的手臂上,随后一个激灵坐起,连忙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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