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他如木头怔愣住,薄唇微张,眸子在目光触及来人的面容时,骤然睁大。
夜间,人大多都去了一楼,大厅里空落落的,只开了夜灯。
而他的房门面前,昏色灯光牵出人影轮廓,祁言站在他的面前,光线由他挺鼻分割成两股,敛而隽雅的眉眼如墨,薄唇微勾。
祁言偏头倚站,而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看着秦盏,语气淡然:“早上在电梯里,你脖子疼。”
秦盏眼尾微红。
两人对望,静谧的空气在周间缓淌。
喉结上下翻了翻,秦盏目光垂下,下意识地往旁边偏移:“我,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小伤没什么感觉……”
祁言直觉这句话有点微妙,握着药膏的手蜷了蜷,“啧”了一声,正要转身。
“但,我突然……”秦盏偏头,咬了咬牙,一只手迅速捂住脖颈,另一只手去拿药膏:“我突然就脖子疼了!”
他迅速将药膏拿过来,尾指摩过祁言的手背,莫名感觉有股电流,裹着微微的温热感,迅速击中心脏。
话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秦盏红着脸,逆光站在祁言的面前。
祁言勾唇,声音如水淌过沁凉的卵石,带着股蛊惑人心的意味:“那作为回报,待会儿聚会上有个节目,我要你参加。”
纯粹是命令式的语气,但入耳听来却格外的悦耳。
秦盏对他的话完全没有抵抗,几乎是瞬间就应了下来。
十分钟后,他迅速捯饬了番,下楼。
一楼大厅,昏色灯光缱绻,顶头夹杂着几束白灯迅速扫过面前黑压压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