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姑娘调笑,不好意思啊张公子,我们望君来一概不打欠条。
人群又笑了,笑张公子喝多了还是咋地,竟然想白嫖。
“不!”张公子斩钉截铁,“本公子不是要写欠条,而是要签字画押!”
签什么字,画什么押,有人好奇地问他。
张公子像是来真的,口口声声说要写两份书。
一份是休书,把家里过门三年的妻子给休了,这叫签字。
一份是保证书,保证从此不娶,除非哪天攒够了钱给幼薇姑娘赎身,这叫画押。
满堂哗然。
保证书先不提,说多了无非就一乐子。
可那份休书却是实打实的,相当于赌鬼赌头了,把自家媳妇儿押在了赌桌。
以至于跟他血拼的富商都怂了,不敢撄其锋芒。
张公子展平纸,提起笔,旁边友人劝他不要这么冲动,你的妻子多好一人呐。
“今天说破天,本公子也不改心意!”
张公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甩开友人,就要白纸黑字落笔生根。
全场谁能劝得住他?
还真有一位。
不是别人,正是张公子心心念念的幼薇姑娘。
今天的鱼幼薇换了一身红纱,怀抱一只体毛雪白的猫儿。
她迈下秀楼,停在了楼梯中央。
全场为之一静。
鱼幼薇说了一话,顿时一语激起千层浪。
她说:“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望君来的台柱子,以后也不见客了。”
冷漠,绝对的冷漠。
语气冷漠,眼神冷漠,表情冷漠。
再也没有之前见客的曲意逢迎,高冷得如同不可接近的九天玄女。
姑娘们面面相觑,心想幼薇这是怎么啦,失心疯还是吃错了药,老板同意吗?
内阁传来老板平静的声音:“准。”
这下子所有人再无怀疑。
客人们呜呼哀哉,说幼薇姑娘你不能这样啊,见不到你我们以后哪去一解相思之苦?
反应最大的还要数富商和张公子。
富商慌了神,一把抱起面前的小银山:“幼薇姑娘,我有钱,我给你,我都给你。”
鱼幼薇摘下手腕的玉镯子抛给他。
围观者惊呼:“这白玉环价值千金呐!”
相当于把富商此前在幼薇姑娘身的花费一次性退给他。
哗啦~!
小银山散落一地,富商捧着白玉环,手止不住发抖。
不是高兴,而是丢了魂。
银锭子、金锭子,有用的时候几乎是万能的,没用的时候就是一堆铁疙瘩!
“幼薇姑娘!”张公子深情呼唤。
“我已说了,我不再是望君来的台柱子,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张公子一屁股颓然坐倒。
纤手抚摸着猫儿的脑袋,鱼幼薇甩动红纱背过身去,玉足踏楼阶。
钱无用,深情无用。
那她到底要什么?
众人很不理解,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戏子无义,婊砸无情?
不不不。
当红衣公子大步进门的时候,这句话立刻反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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