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木婉清牙都没刷呢。
自然不会贸然答应跟谷雨回汴梁。
但他也给谷雨说了当初立下的誓言:“世上第一个看到我容貌的男子,我就须得嫁给他。若是不嫁,就要杀了他。”
然后在谷雨期待的眼神下,木婉清缓缓揭开面罩。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当因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澹,双目清亮,愁容中微带羞涩。谷雨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我和师父……也就是你说的我娘亲,说好了在大理汇合,我的身世,得回去问她一次。我跟你的事情,也要跟她讲明白。”
“我本来打算是要你跟我一同去我自幼生活的谷里,不过她说过,女儿家出嫁从夫,你要我去汴梁,那也没什么。不过,这些要等我回去问过她再说。”
说罢,木婉清便盈盈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不过在行到半途时,却又折转回来,望着谷雨欲语还休,过了好一会儿,才声若蚊呐道:“给我点钱……”
谷雨先是微微错愕,片刻后蓦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将娇躯拥入怀中。木婉清下意识挣扎片刻,不过最终还是温顺地靠在谷雨怀中……
木婉清终究还是走了,谷雨站在码头看着那大江上的客船向西渐行渐远。怀中犹存佳人幽香,些许旖念脑海中翻腾片刻,谷雨晃了晃脑袋,收敛了思绪。
他也是经历过许多女人的,这木婉清虽然是绝色佳人,倒也不至于让他沉沦其中,但他改变了木婉清的经历,基本上也算挽救她了。
……
阔别数月,汴梁城依旧繁华。
此时朝堂上新党一手遮天,章惇等新党领袖将旧党全部贬斥到远方,还立了一个“元右党人碑”,连大苏学士都被贬到海南岛上去了。
新党上台之后,全力推行变法,每日都在为什么青苗法、募役法如何修改实施而议论不休,其实对于西夏一品堂来宋议和并不怎么关注。
毕竟这仁多保忠虽然是李乾顺的心腹,但一来不是征东大元帅,二来执掌一品堂不久,没有足够的权威进行什么和议,再加上队伍中没有文化人,都是一群武夫,文官们更加不会关注此事。
谷雨倒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仁多保忠大闹汴梁城。
可惜这个仁多保忠是个亲宋派,一到开封汴梁,便被这满城的繁华迷住了眼睛,完全没有挑衅的想法。
谷雨顺水推舟,立刻在市井宣传“西夏一品堂畏惧大宋武官”的言论,官家听罢大喜,待仁多保忠离开汴梁之后,便给了谷雨一堆赏赐。
整顿好皇城司的政务,谷雨唤来丐帮大仁分舵王全发。
因为这一层众所周知的关系,王全发在丐帮中的地位又无形中得到了提升,乃是丐帮自乔峰以下最为出类拔萃的少壮派,不只许多德高望重的帮中元老对他礼遇有加,在长老团中的话语权也相当大,俨然已经成为丐帮当中声势最为壮大的一派首脑。
虽然已是春风得意,王全发却明白自己这一切因何而来,并未因此而得意忘形。比较显着的一点就是,只要是私下性质的会面,在见到谷雨时,从来都是大礼参拜。
询问完赚钱方面的事情之后,谷雨随口问道:
“最近江湖身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人,属下正要向你汇报,鄙帮副帮主马大元被人暗杀在信阳家中,杀他的人用的是马副帮主的拿手武功“锁喉擒拿功”。”
“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谷雨开口道。
“正是,总舵传来消息,最近中原有许多成名豪杰死于自己的得意武功之下,人人都说和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关,帮主亲自下令,要帮中高层齐聚总舵,一起商议处置办法。小的也正打算向大人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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