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不干假把式。朕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如果连金口玉言都做不到,如何让天下臣民归心?!”朱寿慷慨激扬,手持朱笔批量派发指婚圣旨。
桌案上厚厚一叠的赐婚圣旨是刘鈗加班加点誊写的。每份内容一模一样,唯独留下指婚男女双方的名讳。
收到刘鈗传出来的消息,诸人一大早跪成一排。从惠安伯到王鉴之,从刘鈗到王守仁,甚至坐轮椅的定西侯都差点趴地上。
谁让他们家族中的待嫁闺女,出现在选秀名单上呢!
朱寿很生气!
能被朱寿带在身边的,都是他认可的有才之人。竟然连他们都动起了送女入宫的心思。
这股歪风邪气,得治!
坐龙椅的滋味不好受。身为皇帝,连娶老婆、找二房、玩小三都身不由己。
朱寿不喜欢被外人干涉私生活。他是皇帝,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而能为所欲为的皇帝,除了暴君,就数昏君了。
原主是昏君,一位有点能耐的昏君。在文官把持朝政的形势下,原主能指挥军队出兵鞑靼,重创达延汗。在位十六年,闹腾得天翻地覆,最终落水而亡,一切归于原点。
昏君没前途。
朱寿决定做暴君。
无论面前跪着的心腹们如何恳求,朱寿不为所动。他依照初选秀女名单,一一把四品官员、近臣等家中的女子誊写在圣旨上。“诸位是朕的心腹,朕给诸位挑亲家的特权。”朱寿挑出几份仍在地上,“中原与草原打了千年。武力只可缓解一时太平。朕用联姻的方式把华夏文脉引入草原。若是能扔草原人认同华夏,诸位功在千秋。”
见诸人眉头不展,朱寿安慰道,“大明律之北方条约明文规定草原的婚俗。你们可以去河套瞧瞧,草原人与中原人结合比比皆是,过得都挺好。朕会在草原建城,等彻底打通草原丝绸之路,草原上的城市会非常繁华。”
“可是……”刘鈗想说秀女年龄都太小。新皇年岁不大,秀女们那就更小了。
朱寿两眼一瞪,穷神恶煞地说,“朕记得你未婚的儿子、侄子成堆,给他们从草原挑几位媳妇。”
刘鈗两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咚一下倒在地上。
朱寿摇头叹息:“诸位是国家栋梁,朕希望你们以身作则,替子孙后代造福。”
不等众人反应,朱寿再道,“辽东事毕,朕将启程前往旅顺口,再从海上到山东祭拜泾王叔。阿儿脱歹、花当等人将随朕一起。想要找亲家的尽快。”
扔下这句话,朱寿带上谷大用等亲随外出。
辽东都司位于后世的沈阳。周围的土地埋着工业发展所需的几乎所有矿产。辽东河道众多,交通便利,具有天然的重工业基地优势。宗室给了一大笔买路钱,足够让辽东打基础。
一眼望去,如今的辽东大地苍茫一片,就像一张白纸等着他挥毫洒墨。
汪鋐正在和采矿冶金院的技师们说着什么,见到朱寿立刻小跑过来。
“陛下,辽东抚顺发现巨型露天煤矿。”汪鋐高兴地手舞足蹈,“加上之前探明的猛火油矿和铁矿,足够建大型炼钢厂。陛下,把大同钢厂搬来此地吧。”
“搬大同钢厂,信不信代王拿着刀砍你?”朱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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