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戴帽子遮住光秃的额头。公公们说,这是当年万贵妃给祖母灌堕胎药的后遗症,甚至造成父皇身体孱弱,让皇爷爷起了易储的心思。”朱寿很是心疼,“而皇爷爷的口吃,是景泰帝想废掉皇爷爷的太子之位造成的。”
没人谁能随随便便成功。**丝羡慕得眼红的富二代,所要承受的压力超过常人数倍。我们的双眼只能看到别人爬上了人生巅峰,而看不到攀爬过程的血泪。
人,要量力而行。
如果朱寿不是穿在朱厚照身上,他不会搞那么多事。不管是成为勋贵子弟、还是农家子,他只会利用系统参加科举,进士及第、拜相入阁。在大明皇家气数未尽时造反,投入、产出严重不符。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朱寿眼神中透露出的认真劲,让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弘治帝瞬间相信了他的话。弘治帝想了很多理由,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
“臭小子!”弘治帝笑骂,“你为了无忧无虑当皇帝,快把大臣们逼疯了。”
万幸,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如果真如黑影所说,他的儿子在毓秀亭被飞石砸死,假儿子第一个要做的便是夺权、弄死他。这些儿子都没做。
皇家父子相残的事发生了不少。如果眼前的不是他亲儿子,更难能可贵了。肉食者糜。没有享受过权利好处的人,口头上当然能淡泊名利。身处权利的漩涡,能保持本心的人极少。
弘治帝相信,眼前的肯定是亲儿子。
朱寿傻呵呵地笑,心里大松一口气。便宜老爹这关过了。系统都能被他弄死,还怕其他妖魔鬼怪?!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朱寿搬出魔戒的场景,绘声绘色讲述看不到的影子对他的迷惑。把弄醒他的功臣,推给了是太皇太后供奉的镀金佛像。
满满都是套路。发挥了他上辈子诓骗大爷大妈买金融产品的功力。
弘治帝含笑聆听,看了看屋内钟表指向的时辰,让朱寿代他出席李兆先的婚礼。
朱寿跪安离去。
“太子可曾调动过兵马?”弘治帝压低声音问。
一盏茶的功夫后,戴义轻手轻脚地走入暖阁。“启禀陛下,殿下收到李阁老的报信,一路飞驰,并未调动一兵一卒。从虾夷岛招入的忍者,也在和鞑靼的斗智斗勇中损失殆尽。只余下李小姐身旁的两位女忍者。”
“那便好。”弘治帝老怀欣慰。
戴义阴沉地说:“老奴找不到闯入乾清宫的黑影。”
“交给太子处置吧。”弘治帝笑道,“祖宗保佑我儿未受迷惑。大明之福!”
从小喜欢风雅之物的衡王,定是受了黑影的迷惑才会丧失理智。可怜泾王小小年纪便没了。一想到此,弘治帝的心刀割般难受。
“请皇爷宽心,小爷无事比什么都好。”戴义连忙上前宽慰。
出了乾清宫,谷大用低下头用腹语道,“罗教教众已准备妥当。一收到暗号,便可保小爷安全无虞离京。”
“不过是父皇的身体有亏,需要精心调养些年。”朱寿吐出一口浊气。
他做不出弑父的事,但自保的本事还成。永定门前的一番话,也是他自保的筹码。如果便宜老爹想杀他,他会在罗教教徒的掩护下离京。到时引导一下舆论,百姓们还会站在他身边。
好在,事情没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朱寿问:“有什么可当贺礼的?”
“我们回来太匆忙,没带任何东西。”谷大用为难地道。
朱寿扫了眼四周,从花园假山上敲下一块太湖石碎块。“这块石头长得像大明疆域图,包好了送给未来大舅子当贺礼。”
谷大用一脸纠结地接过像桑叶的碎石片,左瞧右看不像舆图上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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