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厂把口腔知识无私地传授给每位草原人,牙刷和牙膏在大宁城卖的极好。西厂允许每次没人可携带十斤的货物售卖,赚的银子属于个人,算作前往大宁的额外补贴。
根据经验卖牙膏的利润最大。因为牙膏里掺杂薄荷脑等中药,受了小伤可以涂抹。对缺医少药的草原是好东西。
“李阁老,此行比老夫预料的舒服。”都察院的老御史捧着保温杯、就着饼干喝奶茶。
李东阳淡淡一笑:“昨个儿这位小哥说饼干属于军备,不对外出售。”内行厂针对草原弄出许多新东西,太子之心路人皆知。
老御史喝奶茶的手顿了顿,笑望着鞑靼使者的营地说,“老夫多活些时日,说不定能看到太子占领元大都。”
李东阳轻笑,随行河套的官员是弘治帝亲自挑选,必然都是太子的支持者。
“老大人定会看到那天。在下从鞑靼使者眼中瞧到深深地戒备。”李东阳小声说。
御史舒心地笑。
“小哥儿,你家没中过果树,就不怕来年收成不好?”御史围着小旗盘问。
小旗无奈地摊手:“老大人,您难道没听过内行厂的技师大名吗?他们说哪块地能产出多少,哪块地就能收获多少粮食。发现疑难杂症找他们一准能搞定。”
御史摇头:“没听说过。我们的殿下喜欢把好东西藏着不给人看。”
“老大人别冤枉本宫,大宁城和河套是本宫手上最好的东西,你们都会见到。”朱寿唰得打开扇子,脚上的内增高靴子和潇洒的风度,让他看上去像十七八岁的偏偏贵公子。
李东阳笑问:“不是内行厂吗?”
朱寿夸张地大叫:“您老干嘛老拆儿子的台!”
“恶念值1。”
李东阳一个踉跄。话不能乱说,他怎敢认太子做儿子。
“咳咳咳”一旁的御史被奶茶呛出眼泪。
鞑靼使者大步流星走来,用熟练的官话问,“公子可否为在下引荐令尊?”朱寿一行人各个气度不凡,像是官面上的人。
“内阁次辅李大学士。”朱寿用扇子指向李东阳,“只要家父点头,在大明没有搞不定的事。”
朱寿本色出演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没有让鞑靼使者起疑。他真没说谎,只要便宜老爹点头,没有搞不定的事。
“恶念值1。”
李东阳只能维持风度,淡淡地朝鞑靼使者行了一礼。
几度告别热情的鞑靼使者,做回马车后朱寿把玩使者送的狗头金露出大大的笑容,“看来北方草原有座大金矿。”
李东阳心脏一跳:“殿下……”
“只要李阁老愿意,家财万贯举手之劳,又何必让日子过得拮据。”朱寿热情邀约,“李阁老只要答应成为西厂的客卿,每月月俸1000两。”
“是银币吗?”李东阳很快应下。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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