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神父缓缓地站起身来,盯着上方的十字架,“好了,我知道了,玛丽修女,照我的话做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玛丽修女把手拱到胸前,嘴唇抖动着,上了楼。
保罗转过身,盯着教堂大门口。
少顷,一个华国男子带着两个男童,走进教堂。
“有段日子没见了,我亲爱的保罗神父,托您的福,我又找到了两个亟需天父帮忙的可怜孩子,”男子笑嘻嘻地说。
陈青一怔,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在咛听石桥生桩的时候,错不了,就是他,他给了男童一串糖葫芦,然后指挥别人,把男童活埋了。
他来教堂做什么?
很快,陈青就知道了答案。
这男人就是个人贩子,他在向保罗神父兜售男童。
保罗神父鼻尖冒了汗,小心翼翼地察看两个男童,他们身上都是泥垢,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衣服破烂不堪,还都赤着脚,散发着浓重的臭味。
“韩,他们怎么都少了一只手?”
“我刚才说了,他们都是苦命的孩子,上山砍柴,手被狼啃掉了,家里又穷,养活不起,父母就央求我带着他们讨个生路,”这男人阴恻恻地笑道。
这时,玛丽修女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十分不满地盯着这个男人,把洋圆递给保罗神父。
保罗又交给这男人。
这男人嘿嘿一笑,“天父保佑,愿您长命长岁,保罗神父,哦,也同样祝愿玛丽小姐越长越漂亮。”说罢,把洋圆揣到怀里,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玛丽露出痛苦表情,哀嚎道“神父,你看看这些孩子,这个男人,他真该下地狱。”
保罗神父摊开双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如果我们不收留他们,他们就要露宿街头,就要忍饥挨饿。”
玛丽显得有些激动,“神父,有县民跟我说,韩故意低价从外地贩些小孩,不是残疾就是染病,然后卖到我们这里。”
保罗神父脸色阴沉得像教堂上空的乌云,紧紧地握着胸前的银十字架。
突然,玛丽又想到了什么,浑身哆嗦,“保罗神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县民迟早会知道真相的,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可怕了。”
保罗神父一声不吭,弯着腰,亲吻着银十字架,回了房间。
进来的两个孩子,盯着教堂那七个小孩手里的苹果,双眼放光。
旁边一个修女赶紧也分给他们两人每人一个,两个孩子狼吞虎咽。
玛丽眼光流露出惊恐,喃喃自语,“又死了一个孩子,天啊,又死了一个,我们不远万里来这里传福音,来这里教化华国的子民,传播信仰,却谁会想到,我们竟然还从老家带来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天父啊……”
陈青皱了皱眉头,不正常。
绝逼不正常。
两个鬼鬼祟祟偷埋孩子的修暗压抑的气氛,七个呆滞的孩子,深陷恐惧的玛丽修女,还有坚持己见的保罗神父,都在告诉陈青,这教堂里绝对不像后世传言的那样简单,它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谁是凶手,谁是凶手,陈青念叨着任务名字,难道它指的是玛丽修女嘴里的那个可怕的东西?从传教士们的老家带到华国的?
老哥,你能告诉我吗?陈青盯着十字架上的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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