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炯山的邪术如果施在寻常人身上,那人一天一夜也解不开。但由于对象是陈青,只是短短瞬间被夺走了视听两识。
看到朱炯山脸露异样,伸舌想舔毒匕首,电石火花的刹那,陈青觉得还有一点疑惑没有解开,就用引梦符让朱炯山先梦一会儿周公。
引梦符有抑制狂乱的功效,朱炯山回归安宁,睡得甚是香甜。
陈青心念一动,朱炯山的头顶冒出一团白色梦雾,触碰之后,陈青进入了他的梦境。
搁在平时,说不定朱炯山可以凭意识抵抗引梦符,但方才是一心求死,信念崩塌,所以轻而易举的入了梦乡。
眨眼之间,陈青得到了想到的东西,回到现实中来。
那两个几乎被勾魂手影拽出生魂的富家子,因为朱炯山的入眠,勾魂手影失去支撑,重新回到了人骨鞭里,这人骨鞭可以凭朱炯山的意念开开合合,并不是坏了。
邪气全部回到了骨鞭里,众人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摇摇晃晃。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傻了眼。
怎么转眼之间,周家的供奉就倒地不起了?还被卸了两道胳臂?咦?这舌头伸的,一脸诡笑又是几个意思?
姓陈的,出手忒辣了吧!
马专官浑身哆嗦,努力克制着,指了指陈青,“好,好,好……年轻人,你觉得之后能过上太平日子?周家会放过你?”
陈青微微一笑,“周家先顾好他们自己家的事再说吧。”
马专员眯了眯眼,他在等。
陈青脸色平静,他也在等,他看见马副官出去了,至于干什么,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那六个富家子脸色苍白,带来的丽人们毕竟弱些,或卧或躺,玉体横陈。
方润酒也完全醒了,这,有点刺激过头了吧。
席坤晨闪着大眼睛,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马太太眼角带泪,扶着奄奄一息的弟弟。
气氛异常的尴尬。
终于,外边传来了汽车声。
片刻之后,纷乱的脚步声进了大厅。
席子泰和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进来。
席子泰盯着一片狼藉的酒会,皱了皱眉,眼光首先搜寻到女儿,见女儿无恙,才逐渐打量众人。
马专员气鼓鼓地说道,“席旅长,你来得正好,若是晚来一会儿,恐怕周家主仆两人就死在这里了。”
席子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派去北山的兵士回来之时,交给他一件什物,说是在郑家老坟里刨出来的,乃是用不知什么材料包起来的符纸,上面写着某人姓名生辰八字,还有一团毛发,邪里邪气的。
手头的事也忙完了,一来想看看女儿那边的酒会情况,二来问问陈青这东西是何物。
走到半路,碰到马副官。
马副官添油加醋地说陈青在闹事。
席子泰哪里会相信他,命司机继续走。
直到进了酒会现场,发现这惊人一幕,也愣住了,眼光里带着询问,看着陈青,“贤侄?”
陈青拱手道,“席帅,想必北山郑家老坟妖气之事,弟兄们已办妥了?”
席子泰点头道,“妥是妥了,不过有些不解,”抬抬手指,旁边一个兵士拿出坟里的生基。
陈青接过,对席子泰说:“席帅,稍安勿躁,我让您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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