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此人受伤了,逃之夭夭。
不由得,他长出了口气,想去北山看看,但是眼下,还是以保护周公子为重。
白天,颖河行船遇水鬼,官道赛马又碰到个心怀叵测之人,若没有自己在,周公子早就吃了大亏。
心里正想着,有人来访,是那个叫方润的世家子,家底比周家还厚,令人眼馋。方润邀请周公子到自己洋房里作客,说是年轻人多聚聚。
周玉马上答应下来。
本来,方家和周家就有生意往来,席帅他们玩他们自己的,年轻人联谊年轻人自己的,各不相干。
周玉、朱炯山主仆俩人,上了方润的汽车。
车子一直开到方润住的地方。
朱炯山观察了周围形势,并无可疑之处,同来的还有席子泰的女儿,马副官,周家女婿马专员夫妇,还有一些地方的富家子,穿得光鲜亮丽,俱是非富即贵。
他稍微松懈下来,知趣地坐在角落。
旁边有一座留声机,吱吱呀呀地放着西洋舞乐。
白衣听差,举着托盘,在人群里来回穿梭。
这些年轻人聚会用的玩意儿,越来越看不懂了,朱炯山摇摇头。
留声机里的舞曲结束之后,又放起了一首靡靡之音。
不多时,一个听差快步听到方润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方润顿时来了精神,又给旁边的席坤晨说:“坤晨,我那陈青兄弟过来了。”
席坤晨也是眼睛一亮,白天的赛马可没少挣面子,他来得正好。
方润把高脚酒放到一旁,清清嗓子,说道:“各位,各位,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酒会刚开始时,本来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好兄弟陈青的,可惜他有事不在,现在他回来了。”说完,便奔向门外。
只见大门口的两个门卫,正和一个身衫破旧的人解释着什么,这人裤子上都是泥。
方润乐了,我这兄弟又去哪里耍了,都快成讨饭的了。
挺直腰板,紧走两步,来到院门口,“陈青兄弟,你来得正好,快快进来,你现在可是许县的大名人了。”
又附耳小声说道,“席帅在戏园子的事,能省则省,毕竟得给席帅面子,外人几乎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陈青回应道:“那是当然,即使方兄不提醒,我心里也有个谱。”
方润挑了挑大拇指,“好兄弟,有时候吧,我真觉得你不像十七岁,你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什么来着,对,神秘,外加几丝阴险,嘿嘿。”
“您抬举我了。”陈青从人群里搜索到了几副熟悉的目光。
首先是席坤晨,她冲自己招手。
然后是马副官,他故意不正眼看自己,眼色有些窘迫。戏园子事件让他在席帅面前太难堪了。
他旁边一个男的,倒是跟他有几分肖像,该是兄弟关系,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挽着他的手。
接下来,是周玉,周玉的目光很复杂,更多的是不屑。
那个老鳖孙呢,咦,看到了,陈青从人群的缝隙里,捕捉到一双充满了敌意的眼睛。
只要在这里稳住周玉,这朱炯山就不会出去了,然后那队人马就可以在北山放心的刨坟。
这就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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