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尕娃逃走的方向是山坡南面,对吧?”陈青又问来福。
“汪,”来福叫了声。
那么,与其干等着,还不如去找找看。
他们回匪巢的机率很小,应当藏匿起来了。
陈青带狗,又绕回到田家大宅后面的山坡。
朝南行了一阵,来福突然在地上嗅来嗅去。
陈青心里一动,来福是闻到什么味了,这群土匪一个爱干净的都没有,都是又臊又臭,尕娃腿上还缺了几块肉,能走远才怪。
狗带着人,曲曲拐拐,来到一处民屋。
没有院墙,外面挂着几张兽皮和两串玉蜀黍,还有铁叉,像是猎户。
突然,一只大狗窜了出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张嘴就咬。
陈青一把拎住狗脖子,这时,来福低吼了几声,猎狗立刻安静了,也不知道来福承诺了啥。
“来福,你的意思是他们在里面?”陈青低声问道。
“汪,”来福回应。
陈青走到屋里,敲了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哪位爷啊,半夜还敲门哩,睡觉了,睡觉了。”
“我找尕娃,告诉他,我是山坡使桃木剑的。”陈青开门见山。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很久,灯亮了,门吱呀一下打开,露出一只寒光闪闪的独眼。
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之后,这个独眼汉子把陈青请到房里。
床上躺着一人,虽然乔装打扮,陈青还是闻出了一股血腥味,正是尕娃。
尕娃回头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这位小兄弟都找上门来了。”
床下一块木板掀了起来,从里面陆陆续续爬出五人,一个不少,都齐了。
陈青冲他们抱拳,简要说明来意,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对龙神石像下跪叩拜,不然会被妖孽夺去生机。土匪跟村民不同,妖孽会毫不留情,过不了多久,回到巢穴的匪众,就会步之前同行们的后尘。
尕娃他们面面相觑。
得,对牛弹琴,陈青心里一阵泄气,白忙活了,这群土匪眼下最关紧的是粮食,换位思考一下,突然有人说这到口的粮食要不得,人家哪里愿意信,不急眼就不错了。
许久,尕娃对陈青一抱拳,一字一顿地说道:“多谢小兄弟相告。”
陈青面无表情,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哪知尕娃一捶桌子,咬牙切齿道:“兄弟你说的话,虽然玄得很,但我们几个,信!”
嗯?
陈青心里打个嘀咕,听口气,还能柳暗花明不成。
“兄弟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借粮吧?”
陈青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尕娃说道,“因为我们山寨发生了一件怪事,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信,幸好兄弟你怀有神通,能看透田家的恶毒嘴脸,还能冒着大险通知我们,尕娃若是以后活了下来,兄弟恩情,没齿难忘。”
“您还是先说正经事吧,什么怪事?”
尕娃瞅了瞅屋里的同伙,同伙脸上也现出复杂神色,尕娃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们山寨闹鬼了,也不怕兄弟笑话了,虽然大家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嘴上说天不怕地不怕,但这件事也着实让我们什么策解什么手来着?”
“哥,是束策无手。”一个狮鼻土匪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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