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的要求很简单,羽殇和他同行的人必须死!而且这件事情绝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羽殇来过唐门的事情。至于这件事情的报酬,在海柔和唐应元本就早有打算的情况下,并没有太费功夫就商定了下来。
唯一没有达成共识的事情,就是下手的人!海柔明确表示在这件事情上海鲨帮不需要一个只在场边围观的盟友,想要得到好处,就必须亲自下场。海柔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要拉唐门下水。
羽殇这一路逃亡已经用了很长时间,难保不会被一些有心人注意到。若是按唐门所说,只提供羽殇的行踪和埋伏的地点,还是由海鲨帮出手,日后若是事发,唐门很容易就能洗清关系,甚至在关键时候落井下石。
而若是唐门出手解决羽殇的话,身为地主的他们,想掩盖这件事情会更加容易。而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之后,就算是为了自身,羽殇的事情唐门也会尽心掩盖,算是一举两得了。
至于和唐门的合作,对海鲨帮倒并不是什么坏事。唐门虽说身处内地,但离滨江的距离却并不远。而且作为当地的地头蛇,唐门对滨江的航运也一直想要插一手。原来因为没有相对应的人手和经验,除了收点“保护费”,对于滨江上下游的这些码头,并没有太大的控制力。
而海鲨帮因为是外来势力,若是强势进入巴蜀州,必定引起当地势力的反弹。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冒着那样的风险来扩张势力,也有些得不偿失。
落震坤之所以在渝州城外和羽殇对决,未尝没有把海鲨帮的势力给插入进来的想法。本来和巴蜀州的三门六派哪一家合作都无所谓,既然羽殇的事情正碰上了唐门,不如就正好卖给人情出去。这样一来,有了这件事情的牵连,合作起来反而更加轻松。
海柔作为落震坤的枕边人,对他的打算自然一清二楚。而作为一个女人,对于江湖上流传的唐应元的各种传闻也有超出常人的第六感。处于女人的直觉,她能看出这个唐门门主,绝不像外面说的那样良善。身为一门之主,这些年把唐门打理的蒸蒸日上,若真是那么单纯,傻子才信。
占了先机的海柔,一来就把这个麻烦的事情丢到了唐应元手上,倒是让没有做出两手准备的唐应元有些坐蜡。条件谈好之后也没有决定要不要答应对方的要求,让冷眼旁观的海柔对唐应元的评价又低了一层。
办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说的便是唐应元这种人。到了这个田地,还犹豫不决,也无怪乎唐门如今也还被女人当家的峨眉派给压着,实在让海柔有些看不起。
不过海柔也没有过分相逼,只是对唐应元说道:“羽殇身上中的是药王谷无意中研制出的阴魂缠,这毒没有解药。若想着按你原来的计划治好羽殇,怕是不可能了。至于究竟要怎么做,还望唐门主早作决断!”
说完,便带着人,随着唐应元安排的人,住进了唐应元为她们安排的处所。海柔离开时嘴角带着冷笑,咬了钩的鱼儿即便挣扎,也逃不了被钓上来的命,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在海柔走后,唐应元还在费心的考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正想着呢,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是羽殇求见,忙吩咐人将人带到前厅,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到前面去见羽殇去了。
说来也巧,羽殇来的时候正看到海柔带着人离开的背影,虽然有些眼熟,但也没有多想。坐在唐应元府里的前厅,等待下人去通报唐应元。
没过多久,唐应元就从后面走了出来,见了面就对羽殇嘘寒问暖:“羽大侠最近几日感觉如何,我门下的诸位长老可还尽心?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羽大侠直言无妨!”
羽殇连忙回道:“贵门招待十分周到,对在下身上的毒也是十分尽心,让在下十分感谢!对了,刚才在门外看见一群人从府上出去,唐门主可是有什么要事在忙?在下这样贸然求见,不会误了门主的事吧?”
唐应元闻言心头一跳,不过面上却是笑着说道:“不妨事,只是些时常来往的朋友,路过我这里来和我叙叙旧,刚送走他们羽大侠就来了,倒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羽大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羽殇施了一礼,“承蒙门主热心,这段时日倒是多有打扰。在下和小徒在此也叨扰了不少时日,还累得众位长老每日为我烦劳,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在下身上的毒也确实十分棘手,实在不敢麻烦贵门众位长老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如今伤势已愈,特来向门主辞行,门主厚义,他日必定加倍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