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张大姑娘这回头一笑,便深深地烫进了柯武的眼底,只怕这一生也再也无法忘却了。
“其实。”柯武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你可以放我下来,我应该能走了。”
最初几日,他几乎如死了一般,意识迷离,直到在马车上颠了两天,才逐渐清醒过来。
张大姑娘虽然一手暗器功夫不错,但暗器早已打光,柯武真不知她是怎么以平平的武艺,带着自己几番突围的。
张大姑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柯武,柯武体内真气已然乱得跟末日到来一般,严重时手足都动弹不得,拉屎拉尿,全是张大姑娘料理。最开始还红着脸不好意思,后来却是熟门熟路,利落地像做了十七八年一样。
“不用!”张大姑娘又将木架子往上一顶,故作轻松道:“你、你不会是以为我累了、累了吧?哈哈哈,我爹出了名的神力天授,我告诉你,她女儿、能、能差了吗?我要是没、没力气,上回能、能压着多情师太揍、揍她吗?”
不说还好,一说柯武更是心疼的不行,满脑子里都是张大姑娘缠着多情师太恶斗的镜头。张大姑娘体态匀称,倒是不算瘦,但在多情师太面前一比,那妥妥一枚柴火妞啊。
想到这里,柯武扭过头看了一眼,更觉心疼。原本只能算是匀称的张大姑娘,这几天风餐露宿下来,就算找口吃的,也定要自己也吃了大半她才肯到嘴,每日里负着自己这一百多斤——还没算那几十斤的木架子呢,真给饿成柴火妞了,领子下面露出的脊椎骨,都一颗一颗,跟玉琢的算盘珠子似的。
啪。
张大姑娘只觉颈后一烫,身形微微一僵,眼眶随即湿润了起来——背后背着的这个男人,他是引为心疼自己,而流泪吗?
一瞬间,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子力气来,原本几乎要累断的身子,忽然一下就充满了精力。
“对了,你要不要拉尿?要不我把你拉一下尿吧?”张大姑娘兴致勃勃的关心道。
“不要!我现在能站住了已经。”柯武的老脸腾一下就红了,跟小姑娘似的。
之前四肢瘫痪的阶段被这姑娘伺候了几遭,柯武真真是羞愤欲死啊!这姑娘倒是快速度过了不适期,变得习以为常起来。
“哟。叫唤什么?不要就不要呗。”张大姑娘把木架往上撑了撑,不屑道:“谁多稀罕把你似的……我告诉你姓柯的,镖局里的嫂子们把小孩子拉屎拉尿我看的多了,那些小孩子个个都长得精精致致,白白的一丁点,你看看你,又黑又长,大茄子一样,丑的都没人样了都,好像我多稀罕似的,哼。”
柯武满脸通红,悲愤至极——你倒是去问问嫂子们,到底是一丁点的,还是大茄子般黑又长的?哼,简直就是拿着无知当有趣!老子真要是唇膏男,就有你乐呵的了。
二人绊了几句嘴,张大姑娘见柯武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不由乐滋滋的高兴起来,拔脚又行。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忽然四周树林中传来飒飒声响。
张大姑娘的表情瞬间变得坚毅而冷酷,一下挺起身子,左手往后搂住柯武,右手横持着蛟龙角,冷声道:“是谁?我唐门门前,容不得见不得光的家伙讨野火!”
一个有些造作的女生忽然响起:“唷,我倒是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呢,原来是铁棒师妹呀。哎哟哟,铁棒师妹怎么成这德行了?唷,还扛了个男人回来?这下赵师兄该伤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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