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日本兵现在也非常憋闷,上头不说要抓这些土著的原因,又一定要活口才行,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土著到底有多难抓,自己这边一个小队12个人,追在后面跟丢了两个,被这两个土著弄死了3个,有一个同伴实在气不过,就开枪打死了那个男土著,但却被军曹一顿训斥责打,看样子回去还有更狠的等着呢。
看看那些负责追击远征军的,再看看自己这些人,人家现在都退出山林了,只留下自己这半个联队在山里转圈,这两天还算好点,已经碰不上中国远征军的士兵了,不然人员的损失还会更大。
那边的野鸡又叫了,四个日本兵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一个打算过去的,他们的军曹小队长留在后面教训别人还没上来,这四个鬼子都不打算离开大树过去侦查一下,上头可是有明令下来的,抓到土著人后军衔升一级奖励100日元,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雷震云没打算把个把鬼子引过来干掉,但要是真有过来的也好,他会趁着这里的黑暗把人远远引开,再回头收拾那三个反到容易了。
之所以学那野鸡叫,是想告诉树上的人不要莽撞行动,自己是她那一边的人,这四个日本兵分辨不出来,但树上的人却一定能听出,雷震云一边移动一边发出的叫声是母野鸡的叫声,但移动时用指甲轻划树皮和石头出现的沙沙声,却是标准的公野鸡动作。
没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树上的下来和鬼子拼命了,然而这四个鬼子却真够轴的,听见野鸡叫了也不过来看看,从前在国内时,他们可是看到拳头大的鸡崽子都要抓走的呀。
还得自己帮他们一把呀,雷震云移动了一会就不再学野鸡叫了,那四个日本兵不动,他就得逼着他们动,这个位置不远处正好就有一条从山上流下的小溪,他迅速回到被自己砍死的那两个鬼子兵身边,挥起砍刀剁下两条胳臂,又扒下一个日本兵的军服。
有了这两条胳臂,他又来到旁边的溪流将两条胳臂往水里一摁,水中的水蛭一嗅到血腥立刻爬上胳臂,只不到5秒钟的时间,那两条断臂上就立刻爬满了水蛭。
这是两条断了的胳臂,水蛭在上面吸不出什么血来,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松脱逃走了,雷震云把两条断臂都包进军服用根藤子绑紧,然后抬脚冲着地上的衣服包就是一顿乱踩。
水蛭被他踩过后纷纷吐出腹中的残血打算逃跑,但却被困在衣包中无处可去,于是全都奋力扭动着想找条出去的路,雷震云要的就是它们这股子劲,他抓起地上的衣包快速跑回到那四个日本兵不远处,用力把衣包扔了过去。
四个日本兵都听到了衣包的落地声,有两个日本兵立刻把手电照向这里,一看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又全都愣了一下,然后全都快速摁灭了自己的手电筒。
他们还以为这里没有其他人呢,所以才放心大胆的使用手电,现在可不能再用了,被别人偷袭不是玩儿的。
他们的手电灭了之后,一个日本兵开始向面前的衣服包靠近,同时嘴里低声说着让其他几个人仔细警戒,可还没等他走到衣服包跟前就发出一声惨叫。
衣服包在落地的时候就摔散了,大量水蛭从破口处爬出,水蛭是靠着感受热量和气味寻找目标的,这个日本兵一靠近,水蛭群立刻就发现了他,不等他走到,就如同波浪一般全都向他爬了过去,黑暗中这个日本兵看不清楚,等他发觉时,一地的水蛭早就盘旋爬上他的身体,有好多条更是从衣服的各处缝隙钻了进去。
惨叫声让其他日本兵立刻拧亮手电照了过去,当发现这个同伴全身爬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时全都吓了一跳,等那个挨咬的鬼子兵连蹦带跳的喊出:“水蛭,螞蝗。”就赶忙都跑了过去。
雷震云万没想到这四个鬼子这么互相关心对方,本来他还准备了下一步的行动呢,现在也都用不上了,趁着四个鬼子凑到一起的时机,他跨步转出就是一顿横扫。
四个鬼子死的有点冤,他们接受丛林战训练时,教官曾经有过硬性规定,如果同伴被水蛭等东西咬住,一定要第一时间帮助同伴脱离险境,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就都跑过去了,等跑出好几步去才想起来,树上的那个如果趁机逃了又该怎么办?
但是想再回去已经晚了,雷震云从侧面出现的这一顿横扫把他们四个统统打倒,50发子弹如同狂风一般扫过,这四个鬼子兵只发出几声惨叫就全都没了声息。
雷震云怕他们有没死的,就算他眼神好,在这暗夜里也看不太清楚,就跑过去抓起一把三八大盖,向地上的鬼子兵们连扎了几刺刀。
可还没等他把这几刀补完,就听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她用的正是土著山民的语言,发音虽然和海南山民的有些不同,但只要在脑子里过一遍,就都能听得懂,雷震云转身笑了笑道:“我也是山里人。”
这一转身,雷震云立刻看到两道晶亮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山民看别人的眼神全都直勾勾的,但眼睛却都极其明亮,特别是山民中的年轻女人,不担皮肤白嫩长像妖艳美丽,还个个都有一双如同猫一样的眼睛。
看到对方警惕的眼神,雷震云扔掉三八大盖举起双手笑道:“我真是山里人。”说罢慢慢将自己的破烂军服脱下,露出身上那成片的诡异纹身。
雷震云现在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却知道对方一定能看清楚自己,那个山民女人向前走了几步,但却仍然没有靠近,她那双晶亮的眼睛仔细看了看雷震云身上的花纹道:“你是哪里的勒波?”
勒波?在海南的山里,山民们都自称鹿摆,看来这两个称呼都是一个意思,然而在那个女人问完之后,雷震云却发现她的眼神更加警觉,这时他才想起来,山民部落间向来仇杀不断,整个部族间的战争更是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