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伴娘换好服装,回到卧室催促道。
“快拍好了,真是的,我结婚还是你们结婚,一个个这么急?”
安菲瞪了张凯卫一眼,没有再说让他离开现场的意思,转而笑眯眯的回答道。
接下来,张凯卫变得有些神不守舍,几乎是对拍摄应付了事,心中往事却是海浪翻涌。
浓厚的酒精味道,怀中酣睡的叶诗诗,乱糟糟的酒店床单,以及沉重的脑袋。
后来便是,
银色的手铐,叶诗诗恐惧的眼神,沉闷的审讯室,令人窒息的闷热。
最后,
经常犯痛的心脏,离别的高铁,蜷缩着的身体,泪水打湿的枕头。
他在无数个夜晚,都想不通叶诗诗当时为什么这样对他,直到记忆模糊消散。
“怪不得她见到我后,反应这么大,不单单是那一夜春宵的事,更关键的是,她在保护女儿。”
张凯卫感到有些心酸,他昨天居然没注意到叶诗诗的恐惧。
直到众伴娘关紧房门,将婚鞋藏到他的镜头包里,张凯卫发现叶诗诗出现在了卧室里。
他时不时的望向叶诗诗,偶尔能够收获到她眼神的反馈,但是,两人很快就刻意躲避。
安菲此时完全忘了自己是婚礼的主角,光顾着观察屋内二人的反应,绞尽脑汁想要嗅到八卦的气息。
新郎破门而入,一阵欢腾笑语,张凯卫的镜头画面,紧紧聚焦在叶诗诗身上。
然后他就发现,叶诗诗还是如同大学时期一样,笑容洋溢不带有虚假,明眸的眼神勾人心魄。
新娘被接走后,张凯卫正犹豫要不要将叶诗诗拽到一旁,问个清楚,就被顾长青拉走,转头不见了叶诗诗的身影。
“看什么呢?有喜欢的伴娘了,她们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一会随车去婚宴现场,想好怎么推销剧本了吗?”
顾长青的一句话,把张凯卫带回到现实。
他突然有些庆幸没有留住叶诗诗,顾长青说的对,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说,叶诗诗的既然一走了之,三年没有任何消息,就说明她不想让张凯卫打扰她的生活,至少现在是。
而由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张凯卫一时弄不清此刻对她真实的感情。
是喜欢?恐惧?或者是对孩子的责任感?
虽然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否真如安菲所说,就是他这个负心汉。
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我打算等宁昊导演讲完证婚词,心情好的时候直接去说。”
“会不会唐突了一点?”顾长青问。
“时间就这么多,谁知道他会不会婚宴结束,直接离开现场,没办法,总得拼一把。”
张凯卫吸取了上次见冯大罡失败的教训,这一次,他不打算搞一些弯弯绕绕的小聪明。
真诚,或许是为人处世的不二法则。
“行,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你可别忘了,以后要是当导演,一定要我做你的御用摄影师。”
“嗯嗯,当然没问题。”
这句可不是客套话,张凯卫知道顾长青年轻的时候,在剧组做过很多年的摄影师,他的摄影技术属于业内顶尖水平。
就是不知道,顾长青为什么从事了如今的工作。
“哈哈哈,我来吧。”
顾长青拿过张凯卫手中沉重的设备,眼神中闪过久违的光芒。
但是,下一刻当他翻看张凯卫机器里的素材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没拍新娘吗?”
“不可能,我看看,新娘不是在这吗?”
张凯卫指着镜头画面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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