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赶忙心里,扮做迂腐的儒生摇头晃脑说道:“小生封芸,此为木牌,来金陵是为了进京赶考,请官爷通融,通融!”
捕头接过看了看,有身份证明倒也可以,上面的字能看清,名字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未免划痕太多,而且也太新了些。
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看了许平安一眼,直接越过许平安,走进屋内打量了起来。
许平安跟在捕头的身后,背对着门,正在此时,一滴血从上方低落,正好滴在了许平安的脸上。
血?哪里来的血?
许平安心中一惊,目光一挑,只见房梁上自从她的袖间有水滴正在滴落,她受伤了?
不过还好,屋内光线不好,门口的捕快距离远,距离最近的捕头则是背对着自己,视线刚好没有注意到。
但只要许平安转头或者捕头转头,就能看见许平安脸上的血,这房梁上的人自然就暴露了。
最要命的是这血滴在脸上,没有镜子很难擦干净,而且捕头随时有可能回头察觉。
眼看着就要暴露了,封芸眼神不断的询问着要不要动手!同时掌柜脸上谄媚的笑容消失了,他整个人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许平安赶紧眼神制止了两人的动作。
乘着捕头还没回头,许平安牙关要紧,伸出手猛地朝着鼻子一拳,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同时鼻子也如同预料的一样,流出鼻血,随后他再将滴落在脸上的血用手一抹。
一滴水最好的隐藏办法就是滴入大海,同理脸上的血既然在这几秒钟不到的时间难以清楚,那就用更多的来掩饰。
做完这一切,许平安眼角不停的抽动,深吸了两口凉气,装作若无其事得跟在他的身后。
而捕头浑然不知自己在死亡边缘的徘徊了一圈。
他环顾了一圈,只见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大箱笼,一个满是水的木桶。
看起来像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他也没有多想,随口训斥道:“这等腰牌要好生保管!”
“是,是!”说话间,许平安挤出一个笑脸相迎的应付道。
捕头转头,先是被许平安脸上的血吓了一跳,随即眉头拧成了川字,心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满脸是血?
“发生了何事,你为何满脸是血?”
“血?什么血?”
闻言,许平安故作惊讶的用手抹鼻子,装作惊讶的看了看手上的血,赶忙咳嗽了几声,装作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小生自小体弱多病,这春夏交际之时,冷热无常,流点血是常有的事。”
“原来如此。”
捕头听完解释皱了皱眉,果然没多做怀疑。
这季节轮换,冷热无常,生病很正常,甚至病弱的老人亡故也是常有的事,难怪这人长得这么瘦,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一遍想着,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但总感觉不对劲,总有一股莫名的凉意在背后,如芒在背,挥之不去。
见捕头没有怀疑,封芸和掌柜的听完松了口气。
捕头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转过头看向了屋内装满水的木桶,此刻上面还飘着不少的花瓣,散发着茉莉花香。
捕头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你洗澡怎么如此讲究?”
许平安看了一眼,便明白这问题了。
如果花瓣出现在一个女的房内还很合理,毕竟女人都是香喷喷的,但是出现在一个大老爷们的房内,这就有点不太合理了。
毕竟这个时候大部分的男人洗澡都靠搓,顶多能用个皂角,那就已经相当的干净了。
他脑中迅速思考起了对策,随即开口道,
“官爷,实不相瞒,小生身上有腋臭,故此用这花香来掩饰,只是现在看来,好似不管用。”
说着故意走近了些,示意捕头闻。
捕头凑过一闻,被熏的眉头直皱,很是嫌弃的看了许平安一眼,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嘴上嘀咕道。
“真臭,难怪刚才觉得这屋子一股子的怪味。”
许平安面色如常,心里却想着,自己刚从牢里出来身上的味还没消散,再加上这血腥味,还有这茉莉花的味道,这三种混合了起来能不古怪么?
捕头嘀咕着,病秧子,酸臭儒生之类的话,手里拿着通缉令,朝着门外走去。
“官爷慢走!”
两人见状都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不过好在捕头没有带狗,不然非得露馅。
而此时,一旁的掌柜的连忙凑了上来,满脸笑容的谄媚道。
“官爷,我就说这没问题了,您看您都忙了一宿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以后还请多多照应,多多照应!”
掌柜的一遍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塞了过去。
捕头见状,当即板起了脸,一把按住了掌柜的手,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许平安和掌柜的皆是一愣,这一招屡试不爽,竟然碰见了拒绝贿赂的人。
许平安观察了那捕头一眼,他依然眼馋,但却畏惧着什么,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那外边的捕快见状面色如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同样眼馋,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说完,他一挥手,招呼着捕快说道:“走,继续查房!”
“是!”掌柜的拿着银子,心里十分诧异陪在了捕头的身边继续说道:“官爷,下次您来小店···小店定给你打折。”
捕头无精打采的催促了一句:“废话少说,快点把门打开,查完房赶紧回去,真是困死爷了!”
“是···”
说话声逐渐远去,许平安赶吹熄了蜡烛,招呼着房梁上的封芸下来。
封芸一松手,便从房梁上落下,许平安竖起手指,对着她说道:“嘘,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
“嗯!”封芸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登徒子真是满嘴的谎话,自己可千万不能被他给骗了。
没过多久,随着掌柜的一声‘官爷慢走’,这队官兵终于离开了客栈,许平安和封芸总算是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掌柜的提着灯笼打开了门,缓缓的点燃了灯笼,莫名的看了许平安一眼,对着封芸说道。
“小姐,这人是?”
他叫许平安,但!是自己什么人呢?
封芸回想了两人见面的时刻,只觉得关系莫名奇怪。
说是朋友两人这才见了两面,而且每次都是自己拿剑指着它。
但又说不是,自己却莫名的信任他,他也帮自己化解了危机。
或许,这就是朋友?
封芸沉吟了片刻,确定的回答道:“封伯,这人···是我朋友!”
“小姐的朋友?”封伯一双眼睛精光闪烁,在两人只见徘徊着,不相信道:“老奴伺候小姐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小姐还有这般朋友!”
封芸知道瞒不过他,站了出来拦在了封伯的面前说道。
“封伯,这是我刚结识的朋友,他还算可靠。”
封伯见封芸挡住了自己,脚步一顿,莫名的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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