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拖刀鬼楚北,与尉迟延山一战后跌境至天人。
拦路大石,当真是叫人憋闷的很。
而现在,这把清风剑又要为天下人再撬一撬这块石。
吩咐好了事情,剑清河甚至没有与剑兰台和剑兰心多说太多,头也不回的赴北而去。
在场的通过刚刚对话哪还能不明白剑清河要去找什么人做什么事?
“父亲……快去快回!听儿子一句话,打不过就跑,没啥丢人的!”
能够明显感觉到,正乘剑而起的剑清河身形一滞。楚北听了这话也是愣了愣神,还有这般壮行的?
待得那身青衣消失在人们视线,剑兰台目光忽然低落了下来。
剑兰心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铸剑山庄的担子,就要落在这稍显年轻的肩膀上了。
“我们回去……清理一下残局。”
包括剑兰台剑兰心两兄妹在内,有些人的伤还是比较严重的。
杜鹃鲜血点点从皮肤中渗出,骇人非常。
莫琅玡已经是支撑不住,正靠在一棵树下盘腿行功,强行稳住自己的伤势。
楚北在剑清河一剑退去对方天玄高手后,再也握不住那把沧澜刀,双手鲜血遍布,将那锁链染红。
“倒是都搞得太狼狈了些吧。”
楚北看过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哪还有平日里高手姿态,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式以道法稳住杜鹃伤势,那杀人无数的汉子听了楚北这话,哈哈大笑。
剑兰台两兄妹无奈苦笑,自己这位大哥,当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在树下行功的莫琅玡没有睁眼,只是嘴角挂上了一缕微笑。
而陈式与玉磬,作为在场辈分最高的,虽然极力克制,但牵动的嘴角还是说明了一切。
韩宣可不会顾忌这些,撩了撩自己那分不清是本身赤色还是鲜血沾染的血色长发,笑的肆意张扬。
只有司徒泠不明所以,但见大家好像都在笑,她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日暮西沉。天光将暗。
有一种感觉,叫做劫后余生。
与虚惊一场、险死还生这些看起来不怎好的词一样,但那种感觉却是一切美好词汇都比不了的。
楚北一一走过众人,看过剑兰台,看过剑兰心,看过莫琅玡……
“或许……我们选的道不同,但我一直将你们当作我的兄弟,陈式那天曾问我,当年究竟是刻意结交埋下种子还是怎样……”
“当年我从七杀阁出来,一心只想杀了皇帝报仇,是后面一些事情才让我改变了想法,走上了这条路……兰台,你不该不信我。”
剑兰台垂首,他自从知道楚北就是那身黑袍后,就一直有所怀疑,当年自己等人会是楚北为了铺路埋下的种子。
“我依旧不干涉你们的路,但有一点……莫琅玡你给我听好了!”
“魔修无所谓,但你手上若是沾了一个无辜性命,你我便是恩断义绝!若你仍旧如同此前一样所杀之人尽是恶人,那我不管天下人如何说你,我与你一并抗之!”
西风烈,魔头落泪。
前路漫漫,虽不可同朝暮,但或可共旦夕。